“你说。”南宫晟将烙铁扔回火盆。
“是。”紫鸢战战兢兢,将事情交代了一遍。
前些时日,她去道观烧香,偶遇一个道人,道人问她认不认识晟王府一个童姓女子,她自然说认识,她告诉道人,童心蕊是晟王府的正妃。
道人告诉她,他与童心蕊有仇,若她能在端午节那日,建议她出来逛庙会,他便能让童心蕊永远消失,问她愿不愿帮这个小忙。
不过是建议去逛庙会而已,紫鸢认为,无论成与不成,只是一句话的事,没有任何风险,她当即同意。
于是今天家宴,便建议童心蕊去庙会看花灯。
她本没抱多大希望,不认为那道士一定能成功,毕竟童心蕊之前遭遇过几次暗算,在那种绝境下,她都能化险为夷。
况且现在童心蕊出去比从前小心多了,她身边随时跟着那个叫江流的侍卫。
没想到,事情居然成了,童心蕊竟然光天化日之下,真的在庙会失踪,到现在人还没回来。
南宫晟听完,脸色阴沉得吓人。
他也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审紫鸢,没想到竟然真是她做的。
“你为何要这么做,是不是皇帝授意的?”
“不……不是。”紫鸢忙否认,“王爷,陛下根本不知道此事,他给我的任务不过是让我盯着您的动向,看您有没有异心,他从来没有授意我对王妃做什么,请王爷明鉴。”
南宫晟明显不信她的说辞,“若不是皇帝授意的,王妃和你无冤无仇,你处心积虑对付王妃的目的又是什么?”
“王爷真不知道吗?”紫鸢一双大眼睛委屈巴巴看向他。
“知道什么?”
“妾身虽是陛下送过来的人,但待在您身边2年,对您忠心耿耿,也从未想过要背叛您,更没有帮陛下做任何对您不利的事,也没有给他传递任何有用的消息,这些王爷您应该是清清楚楚的。”
南宫晟不明白她为何突然提这个,蹙眉道:“这也不是你联合外人,对付王妃的理由。”
紫鸢看着他冷漠的俊脸,叹道:“可是妾身默默为您做了这么多,您却从来不问为什么,王爷,您知道妾身为何会背叛陛下,一心为您吗?”
南宫晟脸上已经满是不耐烦,“你到底想说什么?”
他已经知道童心蕊是被黄道长掳走了,此时只想尽快弄清楚,此事到底与皇帝有无关系,他好拟定下一步的救人计划。
紫鸢痴痴盯着南宫晟的眼睛,凄声道:
“因为,紫鸢喜欢王爷,心悦王爷啊,妾身早已对您情根深种,只想和您在一起,可谁知妾身用尽一切手段,却好心给王妃做了嫁衣。”
南宫晟闻言,瞳孔微缩,“用尽一切手段,好心给王妃做嫁衣,你什么意思?”
随即他突然想到什么,不可置信道:“难道那晚的媚药,是你下的?”
“是我下的,可没想到,您那晚竟然会选择宿在潇湘苑,找王妃解媚药。”紫鸢眼里满是恨意,痛苦道:
“自解媚药那一晚后,您突然对她宠爱有加,还在王府仿若无人和她十指相扣,夜夜宿在潇湘苑,妾身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嫉妒的要命,也难受得要命。”
她是皇帝送过来的人,南宫晟平时待她还不错,不但比任何一个其他侍妾都要好,对她的态度,甚至比童心蕊这个正妃还要和颜悦色。
他对童心蕊从来都是退避三舍,一脸的不耐烦,但对她却总是温温柔柔,使她产生一种错觉,她总觉得他对她,是有情的。
所以她才铤而走险对他用了媚药。
她笃定他定会找她解媚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