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是这样，你看，这很简单。”
两人一边教一边往西而去，很快就来到一处城镇。
蛮国城镇不像水墨国和云墨国境内处处设防，更不需要户籍路引才能进入。
城镇入口有人把守，他们只是随意地瞄了一眼姜兰两人，就放行了。
大概是因为蛮子普遍高大，长得又丑，奸细想要模仿他们，都很难模仿。
以致于姜兰和司尊很容易蒙混过关。
这座小镇叫马头镇。
一进入镇里，姜兰就闻见各种难闻的气味扑面而来，臭得她很想吐，但为了不打草惊蛇，她只好暗暗地忍着。
街道很脏，马粪牛粪甚至还有人粪在地面上，逛街的人基本上都是面无表情地走过，没受到丝毫影响……
而且这些人大多都是脏兮兮的，身体散发出一种很难闻的骚味。
向姜兰和司尊这么干净的，确是很少见。
两人无心逛街，找了一家很烂地客栈住了下来，此处虽然是闹市，却比较隐蔽。
“师尊，我刚刚路过城里时，听到有人说过晚上要举行篝火晚会。反正无事，等一下我们也去看看吧？”
姜兰传音给师尊。
“好，去看看，看顺便能不能刺探一些情报出来，”随后司尊又夸起了姜兰，“姜兰，你的语言天赋不错啊，连他们举行篝火晚会的事也听见了。”
才三天时间，姜兰就把这蛮语学得个八九不离十了，司尊还是挺佩服的，同时也有些与有荣焉。
毕竟是自己亲自教授，他也算是半个师尊了。
“司尊教得好，我学得也快呀。”
“不，你本来就天赋异禀，谁来教都是一样的。”
……
晚饭是客栈准备的，还比较凑活，烤牛肉烤羊肉，配一盘咸菜，米饭没有。
肉烤得有点硬，姜兰硬是拿出实打实的力气，才终于把这些牛羊肉给啃完了。
吃完后，她才发现师尊只吃了一块羊肉就没吃了。
他摇头：“太硬了，吃不完。”
说完就把剩下的烤牛肉放进包裹里，“拿来当干粮不错。”
夜幕降临，马头镇中心篝火通明，人声鼎沸。
姜兰和司尊来到这里，混入了人群之中。
篝火晚会上，蛮族人们围着篝火唱歌、跳舞、喝酒，好不热闹。
姜兰和司尊找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下，两人假意喝酒聊天，其实都在偷听他们说话聊天。
“听说了吗？前段时间我们的公羊将军只派了50人，战胜了修罗国的1000人！”
“我当然听说过了。不光我听说过，我相信镇上大部分人应该都听说了。公羊将军就是我们的战神！”
“的确如此，他们水墨国有战神，我们蛮国也有。我相信过不了多久，两国战神一定会再打一仗。看看是他们水墨国的战神厉害，还是我们蛮国战神厉害！”
“这还用说，当然是我们蛮国更厉害了。你也不看看，他们水墨国娇弱不堪的那样子。”
“就是，依我看呀，他们水墨国战神一定是吹出来的，我不相信他真有那么厉害。”
“说的不错，他们战神王爷娇弱不能自理，真要遇上我们公羊将军，还不吓得屁滚尿流，哈哈哈……”
“哈哈哈……”
笑声越来越大，最后很多人都加入了这场讨论之中，大声贬低水墨国的种种还有人，说着不堪入目的话……
司尊喝着小酒，冷眼看着他们。
姜兰能感觉到师尊生气了，但他并没有轻举妄动，只是不动声色地喝着酒。
而她自己，可能是因为她并不是土生土长的原因，并没有那么气愤。
但是，她很讨厌这一群人，就是因为他们，才导致她和干娘他们分开如此之久。
所以，姜兰的脸色也是一样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