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敏捷的一个翻滚,伯莱塔枪口还散发的灼热的余温,昭示着不久前刚有人死在琴酒的枪口下。
院内清浅的呼吸声不停,琴酒轻轻一跃落在墙头上才发现是清原澈蹲坐在门前。
“起来。”琴酒用枪管拍了拍清原澈脸颊。
眼前人呜咽了一声,眉头紧锁,仍紧闭着眼。
半个小时前,清原澈在门口等的百无聊赖,恰逢本体再次失去了联系,清原澈索性回归本体看看。
与以往不同,从前虽然身不能动、口不能言,至少听的真真切切。
现下眼耳鼻就像被巨大的水压压迫着,滚水翻涌而来,朦朦胧胧,不知身在何处。
耳边是咕嘟咕嘟的声响,时不时掺和进两句不成型的人声。
越是睁不开眼,清原澈越是倔强,屏蔽了007的声音,生挨着。
水声由远及近,忽然浪花滚滚猛的卷着清原澈拍向下一波浪潮。
“咕嘟、咕嘟嘟——”
“我听见了……是什么声音?”
纤瘦的青年静悄悄的躺着,鲜血无声涌出鼻腔、口腔、耳道……
医护人员有条不紊的摘下呼吸器,擦去血渍。
其中一名领头模样的人,凝神看了会心电图。
面对身边青年询问的眼神,他笑笑,道:“请放心,这是正常现象。他的体质适配度已经很高了,相信在不久的将来,将完全消除抗体反应。”
青年点点头。
“不好!”其中一个医护人员惊呼一声。
两人连忙去看,赫然看到心电图已经变为了一条直线。
床上的青年仍静悄悄的躺着。————————————————————
“嗬!”
清原澈猛的起身,正对上琴酒冷漠的眸子。
“醒了就自己走。”
清原澈抹了把额头的冷汗,愕然发现自己竟然在被琴酒拎着上楼。
两个手腕被琴酒一只手抓住提起来,双腿又挂在琴酒臂弯。
清原澈抱歉的笑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呦,好巧啊,你也没人过年啊!”
琴酒无言,直接松手放开了清原澈手腕。
“诶!诶诶!别这样!别这样!”清原澈凌空一坠连忙一把抱住琴酒的手臂,眼泪汪汪道:“我是来陪你过年的,上去说、上去说。”
怀里人表面安分,实则右手时不时捏捏琴酒手臂的肌肉,顺着纹路摸索,又时不时摸摸自己手臂内侧的软肉。
琴酒方才走了两步,警告道,“老实点。”
清原澈缩了缩头,全当没听见。
琴酒手腕一弯,开门。清原澈便随着他的动作上下浮动,清原澈好奇的再次抚上琴酒手臂。
手下一紧,皮肤变的硬邦邦的鼓起流畅的肌肉来。
琴酒抬腿踢开门,两臂一抛,清原澈一个华丽的翻转直愣愣的跪坐在床。
“你这小胳膊小腿,还差几年呢,你羡慕不来。”琴酒甩开大衣,圈起手臂,拍了拍鼓鼓囊囊的肌肉示意。
清原澈撇撇嘴,他也纳闷,从小锻炼到大,硬是一点儿肌肉没长,就连这副身体几年荷枪实弹的锻炼,也只有绷紧肌肉才能摸出锻炼痕迹。
于是,他轻描淡写道,“你不懂,你以为做我们这行的,只靠肌肉就行了嘛,靠的是头脑、靠的是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