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羽正要急切地推门,却听见张良的声音:“好曲,好曲。”
听到这声音,飞羽悬着的心稍稍放下,但他不敢松懈,不知九尾狐有何阴谋。飞羽踢开门,张良看到飞羽,似乎因被打扰而不悦,看着他问:“你来干什么?”
飞羽惊讶于张良安然无恙,几天过去,九尾狐竟未伤害他?如果不打算伤害,又何必迷惑他?现在的飞羽虽知张良被九尾狐迷惑,但这样的张良已不再是心中的英雄,形象大打折扣。
飞羽无视被迷惑的张良,直视九尾狐,九尾狐立刻露出害怕的神情,躲到张良身后。张良察觉到东君被吓到,眼神变得严肃,盯着飞羽说:“飞羽,别胡闹。”
东君在后面露出只有飞羽能看到的微笑。飞羽并不急躁,只是想着九尾狐的好日子到头了。
正要拿出怀里的静心莲,张良已下逐客令,让飞羽离开。飞羽本想留下,不料张良起身,亲自将他推出门外并锁上门。
张良让东君继续弹琴,飞羽在外面听到琴声,愈发愤怒。雪狐皇的话在他脑海中浮现,只要静心莲暴露在空气中,十米内都能免疫媚术的诱惑。
房屋不大,只要在外面取出静心莲,张良一定能闻到。飞羽拍了拍头,庆幸自己记起来了,否则真不知如何是好。
飞羽取出静心莲,静静地等待屋内张良的反应。九尾狐的嗅觉比张良敏锐,闻到静心莲的气味,暗叫不妙,但已来不及阻止。张良的眼神已有清醒的迹象,九尾狐只能加大自身的香气,试图掩盖静心莲的气味,但无济于事。
张良逐渐清醒,摇头看着眼前的东君,仿佛是第一次看见她。这段时间的记忆已被迷惑,他忘记了眼前的人是九尾狐伪装的。
“你是何方妖孽,为何假扮东君?”张良拔出轩辕剑,剑尖指向东君。“张郎,你忘了我们这几天相处得很愉快吗?你现在为什么要对我拔剑?难道你不记得我了吗?”九尾狐看到张良的杀意,立刻装出可怜的模样,让人同情。
飞羽一直在外面监听,听到这里,立刻冲了进去。“张良,你终于醒了,别被他骗了,他不是东君,他是九尾狐变的。他一直在用媚术迷惑你。”飞羽激动地对张良说。
“嗯,难怪我会莫名其妙地出现在这里。”张良没有移开视线,一直盯着东君。
眼前的九尾狐与东君一模一样,如果不是张良知道这里不可能有东君,即使不被迷惑,他也无法分辨真假。张良转向飞羽问:“我被迷惑多久了?”
“其实我也不清楚,因为我出去过一段时间,但估计至少有七天了。”“如果不是我找到了静心莲,你现在还被九尾狐迷惑着。”说完,飞羽想起张良之前对假东君的态度,心中满是委屈。
这时,张良注意到飞羽似乎有了些变化,原本未修炼好的白发如今闪耀着金黄,让他看起来更加英俊。等有机会,他一定要问问飞羽这几天经历了什么,还有静心莲是怎么回事。
在繁华的都市中,张良面临的首要任务不再是探求未知,而是要解决眼前这只狡猾的九尾狐。
九尾狐察觉到幻术对张良失效,连幻香也无法迷惑他,于是放弃了伪装,恢复了野性的九尾狐形态。巨大的身躯,泛着青光的白色皮毛,四只脚踏着青焰,九条尾巴在身后摇曳生姿,却透着一股凶悍。
它对张良和飞羽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露出尖锐的獠牙,杀气毕露。
“飞羽,退后!”张良大声命令,抽出轩辕剑,真气凝聚于掌心,剑气如龙,直指九尾狐。
“轩辕剑?”九尾狐看到剑出鞘的瞬间,心中一惊,但很快镇定下来。
“就算有轩辕剑又怎样,胜负还未定呢。”九尾狐咧嘴笑道,露出挑衅的神色。
剑气破空而来,九尾狐来不及多想,只能硬接。
“九尾狐,竟敢欺骗我!你的运气到头了!”张良对九尾狐喊道。
“哼,乳臭未干的小子,竟敢口出狂言!”九尾狐看出张良的意图,没有躲避,迎面而上。
就算面对轩辕剑,自己也不是易于对付的角色,九尾狐暗自思量。
它双爪紧握剑身,呲牙咧嘴,发出低沉的咆哮,凶狠的目光直视张良,抵挡着剑气的冲击。
此时的九尾狐,卸下伪装,展现出真正的猛兽姿态,那九条摇曳的尾巴,不再柔美,只有狰狞。很难想象,它曾如何扮演那个温婉的东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