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不凡满含杀意的怒吼震得周围的树木不断晃动，树叶飒飒作响，群鸟飞离。
而姜静滢听着他那嘶哑的声音，再看了看地上已经开始变得冰凉的尸体以及两大滩血迹，只感到一阵庆幸。
庆幸当初没有和楚若霜抗争到底。
假如自己也走到楚若霜的对立面上，估计现在已经是一把灰了。
同时她也对楚若霜一阵敬佩。
楚若霜只用了三个多月的时间，从商业，地下势力到龙王殿，毫无遗漏地进行布局。
甚至连杀戮殿堂都被算计进去。
其实姜夜恢不恢复记忆并不会影响到大致的走向，只要叶不凡死了的消息传出去，杀戮殿堂终究会覆灭龙王殿。
只不过楚若霜一向求稳，能一次性同时解决自然最好。
叶不凡自嘲了一会后，终于接受自己变得一无所有的事实。
“楚若霜，你现在应该很得意吧？”
“还行，也没多开心，毕竟踩死一只蚂蚁也没什么可以自傲的地方。”
“呵呵，可能吧，但是别以为你赢了，我叶不凡最大的底牌从头到尾都是我自己，明年的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
楚若霜做出一个请的姿势：“是吗？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到这种地步，叶不凡也不想再多费唇舌，直接调动内力准备强杀楚若霜。
但下一秒，他的脸上的表情微变。
“你对我做了什么？”
察觉到修为跌落到宗师前期的他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没做什么，就是给你吃了点有趣的东西，而且你刚才说的没错，我确实是在拖延时间，只不过是在等你越变越弱。”
楚若霜直白地说到这里，叶不凡哪能不清楚是什么意思。
他转头看向姜静滢：“是你！”
后者点了点头：“是啊，怎么样，老娘我喝过的水很甜吧。”
“你是怎么做到的，我明明没看到你做任何的手脚。”
“你当然发现不了，因为从一开始，楚若霜就把我也一起算计在内了。”
此刻，姜静滢身上散发出的气势不再是内劲后期，而是在泄功散的作用下跌落到内劲前期。
“哈哈哈，狠，你可真是够狠啊楚若霜，就连自己人也可以利用在内，我叶不凡输的不冤。”
“不狠怎么能看到你现在气急败坏的样子，泄功散的滋味如何？”
“呵呵，你不会以为这种东西能奈何得了我吧。”
话落，叶不凡掏出金针，以气御针刺中自己身上的几个穴位。
随后吐出一大口未消化的食物残渣和胃液，额角冒出大颗大颗的汗珠。
正当他以为用特殊针法逼出毒素就能够恢复修为的时候，下一秒又被现实啪啪打脸。
“为什么不行？为什么我的修为没有恢复？”
他茫然地看着自己的双手。
下一刻，楚若霜的声音再次响起。
“很意外，对吗？”
“你该不会以为这是普通的泄功散吧？实话告诉你，这是我让巧馨给你特制的，一旦服下就会透过胃黏膜直接进入血管，无声无息地抑制你的修为。”
楚若霜的话再次朝叶不凡心上扎了一刀。
“秦羽幽，陈巧馨，唐楹，姜静滢，一个个都背叛我，等等，难道说”
“看来你已经猜到了，一个巴掌就能换来你对她们的信任，很值，但也真的很可笑，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