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我说你喜欢他吗？”
“喜……就……就……公司都很喜欢他吧。”
安秋月差点脱口而出“喜欢啊”，下意识刹住了。
她敏锐察觉到，杨总监问这话时语气有些异样。
便说不出口了。
她思绪电转，一下子分成了两部分。
一部分觉得没必要说，私密不能到处宣扬。
第二部分稍显复杂，陈升从没有说过“喜欢你”这样的话。
他喜不喜欢自己啊？
答案显然是是毋庸置疑的。
想到喜欢，她就想到了秋天时，发生的一件让她印象深刻的事。
同班一个女同学，被一个男生表白了。
男生捧着花，站在蜡烛心形中大声说：卢倩，我喜欢你！
那个浪漫场景，让很多女生羡慕死。
卢倩在起哄声中开心地答应了。
然而，仅仅不到两个月，就见卢倩哭得稀里哗啦。
听说分手了。
一切发生得莫名其妙，让旁人诧异到反应不过来。
那么浪漫，两个月不到？
究竟是浪漫两个字的水分太多，还是当时的蜡烛烧得太快？
后来听卢倩说，也就前面一个月热乎了一阵，然后就聊不上天了。
两人没什么话题，观念南辕北辙。
最让人不能忍受的是，一个吃麻辣，一个吃甜食。
怎么都凑不到一块。
互相都认为对方不理解自己，一有不合之处就争吵。
吵完又谅解对方，还觉得这才是真爱。
可第二天又会因为一件小事争吵。
实在让人崩溃。
终于在一次大喊分手后，真的分了。
安秋月当时也挺羡慕那个表白场景的。
觉得特别浪漫。
事后她不这么想了。
这种仪式毫无用处，反而显得随意。
反观自己和陈升，没有那么多表面形式。
彼此的相处，却仿佛是恰到好处的齿轮。
润滑剂可能是一个眼神，又或是一个小动作。
当然还有某人贪吃的样子。
情侣争吵是什么？三观不合是什么？吃不到一块又是什么？
安秋月毫无感觉。
她总结不出什么经验之谈，硬要说的话，大概就是注定合得来。
她埋在被子下的唇角微微扬起。
没意识到旁边的杨总监忽然不吱声了。
杨君雪此刻处于警钟狂响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