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浅中暗暗冷笑,不过也不急于说破渣爹的真面目,说:“外公放心吧,我会照顾好母亲的,等母亲再稍稍好些了,我会带母亲回去看望外公。母亲现在能认识我了,以后一定也能认识咱们南家的人的。”
她是想等母亲记起以前发生了什么,又是谁给母亲下毒,以及她要弄清楚自己的真正身世,再告诉外公内情。
要不然现在就告诉外公,除了让外公生气着急以外,别无用处。
毕竟如果没有母亲的指证,就算她猜到是父亲给母亲下毒,也没有用,父亲不会承认的。
“好好,太好了……”南方智字是高兴万分,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三人又说了一会儿话,慕云浅看着南方智意犹未尽地说个不停,可天也很晚了,担心他身体受不住,赶紧让江氏把他扶着上马车,先回去歇息。
南方智还喋喋不休地说了好几句,马车都启动了,还把头伸出车窗外叫,样子又可笑,又让人温暖心疼。
慕云浅连连点头,还往前送了一段,南府的马车走的看不见了,这才转身走向自家马车。
结果到了停放马车那儿才发现,楚擎渊已经让人赶着马车走了,没有等她。
对楚擎渊这幼稚的举动,她嗤之以鼻,且正合了她的意。
她本来就想出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异常,更省得跟楚擎渊同坐一辆马车,连呼吸都觉得不顺畅。
没人催了她更自在,溜溜哒哒往回走,一边注意着周围的动静。
天已经很晚了,不过因为宴席刚散,入宫赴宴的人又多,她身边不时有马车经过,倒也并不显得阴森恐怖。
再说,她艺高人胆大,上京范围之内又有着夜尽天安排的人巡逻,她一点也不担心会遇到什么危险。
走着走着,忽然跟岳尚书走了个对面。
岳尚书一点也没因为她救了岳高志,对她有半点感激之情,相反因为在她这里受到的羞辱,他们之间的梁子更深了。
估计在岳尚书看来,没有逮着机会就跟她过不去,已经是对她最好的回报了。
岳尚书极快而冷漠地看了慕云浅一眼,接着就过去了。
慕云浅根本就不在意,挑了挑眉继续往前走。
两人擦身而过时,她忽然有一丝感觉到不对劲,一时却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再往前走了一段,又看到一名朝臣匆匆去过来,看到慕云浅,他极恭敬地行了一礼,没有说什么。
看他行色匆匆的样子,似乎有什么急事。
慕云浅越发觉得不对了,再仔细想一想,忽然想起来哪里不对了:岳府不是在那个方向,岳尚书不是和家眷一起回家吗,又往回走是几个意思?
她刚想追上那名朝臣问问,正好看到汪太傅过来了,她立刻迎上去道:“太傅大人。”
“哦?哦,见过燕王妃!”汪太傅先是因为她忽然出现,吓了一跳,接着赶紧行礼。
他可是把慕云浅当成菩萨一样,恨不能每次看到她,都给她磕头作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