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你没发现，这次你见到过的卓宁身边的方士，与之前你见过的人完全不同吗？”
武棂摇了摇头，轻声反问道。
“不相同……好像是这样啊……，这有什么说法吗？”
经过武棂这么一提醒，曹清明确实想起，卓宁在嘤啼谷中出现时，跟在卓宁身边的方士曹清明一个都没见过。
而且，那个跟在卓宁身边叫李附生的方士，之前还因为施展阵法被他用破阵枪给破了而受到了反噬。
当时，卓宁像保护赵毅一样，也主动保护住了他，而是不是像随他一起下墓的那一伙方士一样，完全不顾其死活……
“卓宁，现在可能不只是方士一脉主支的大方师，也是偏支的大方师。”
“至少，当时在天光市、仓里市、芒州市、迎州市等地引动隗叓的那些方士，应该都不是方士主支的人。”
武棂转过头，眼神有些复杂的看了看以她的样貌躺在床上双眼紧闭的方元宿，若有所思的说道。
“啥玩意！？”
武棂的话，又一次震惊到了曹清明，如果武棂不说，曹清明可以说是从来没往这个方面想过……
“卓宁的身份确实有些复杂，之前在地宫中，我和卓宁体内之人交手了一段时间，也"杀"了他几次。”
“开始时，他完全不顾及自己的生死，时刻想着要和我"同归于尽"，我会中毒，也正是因为我低估了他对自己生命的淡漠程度。”
“可后来几次，他却摒弃了这样的想法，处处畏首畏尾。”
“通过之前你与我描述的他能够复活的情况来推测的话，你说的那些随你们一起下墓的方士，应该就是卓宁和他体内之人的能够复活的关键。”
“我虽然没见到那些人，不过不难猜测，他们，或许根本就不是人，就以卓宁的身体情况来讲，一个人的身体里住了两个完整灵魂，所需要的条件，是非常苛刻的。”
“发生在卓宁身上的情况，我也没有遇到过，和我所知的那些方法，也均有差异。”
“他究竟是如何实现的这些，没看到那些方士，我也没办法给出准确的结论。”
“不过，如果我没想错的话，那些所谓的方士或许从一开始，就被卓宁和他体内之人当成了他们用来"复活"的工具……”
没等曹清明开口询问，武棂若有所思的主动开口讲起了卓宁的事情。
而听完了武棂讲述的曹清明，又望着武棂陷入了沉思。
不得不说，方士主支一脉所拥有的奇闻异术，确实是再一次刷新了曹清明的认知……
“好了好了，时间也不早了，一晚没睡，你也困了吧。”
“趁着这短暂的清闲，闭眼休息一会吧。”
“现在不睡的话，晚上可能又没有办法睡个好觉了。”
“别担心，我真的没事的，如果遇到了什么事情，我也会第一时间叫醒你……”
曹清明愣神的功夫，武棂缓缓起身，用没受伤的那只手的食指轻轻刮了一下曹清明的鼻尖，笑着说道。
“睡觉……，我没事，我不困，星棂，你才是，中了毒，应该要好好休息才是，你睡会吧，我盯着，如果有什么危险……”
听到武棂提起睡觉，曹清明立刻给出了否决的回应。
其实，卓宁给他的那解毒丹的药效早就过去了，困意，也早就重新找上了曹清明。
不过，曹清明现在真的不敢睡。
他怕，怕他要是睡了，武棂会自己做出什么以保护他的名义将他“排除在外”的决定。
可……
曹清明的话还没说完，武棂缓缓向着他迈了一步，走到他的身前，轻轻抱住了他。
接触中，让曹清明最先感觉到的，就是武棂温热的体温。
曹清明不知道武棂这一举动是想要做什么，但电影情节中，一般只有分别时，才会有这样的“告别”……
“星棂，你想干什么，想丢下我，自己去……”
“哎呦……”
曹清明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可是话依旧还没说完，腰间就被武棂用力的拧了一把，疼的曹清明一个没忍住，就叫出了声……
“想什么呢，天天胡思乱想，快睡会吧你，我就在你身边，哪也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