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物换物？”
听到这个卖鱼的大叔说要以物换物，曹清明不由得有些犹豫起来。
出门前，除了买了几个面包和几瓶水之外，曹清明属实是什么东西都没有带。
他还真没想到，这千日川本是神明所在之地，结果在这里，却有着卖东西的集市……
“不好意思啊大叔，鱼我就不买了，我到您这来，其实是想跟您打听个事。”
“就，您知道千日泉在哪里吗？”
回忆着武星棂来之前的嘱托，曹清明决定还是先确认一下方向再说。
坦白说，曹清明根本没办法确定这个吆喝着卖鱼的大叔是不是位神明，至少在他看来，千日川就好像是一座古城镇一样。
他到这里来，他的穿着打扮和其他人并不相同，但奇怪的是，千日川里的人好像并没有很在意他的装扮与众不同……
按理说，他一个普通人，拿着入川令进入千日川，不应该算是一件变数吗……
“千日泉，嗨，往前走，走不了多久你就能看见了。”
卖鱼的大叔相对热情，听到曹清明不是买鱼而是问路，他不仅没有多说些什么，反而，还伸出手指向了一个方向，对着曹清明笑着说道。
“谢谢大叔！”
“对了大叔，那个，我能不能再问一下，这里还有没有类似千日泉之类的地方啊？”
看到大叔并没有反感他的询问，曹清明思索了片刻，还是准备试探性的打听打听千日川里除了千日泉之外，还没有其他的什么东西。
反正来都来了，要是什么都不知道就走了，曹清明怎么想都觉得亏……
“类似千日泉……小伙子，外来的吧？”
也不知道怎么的，曹清明这句话问完，卖鱼的大叔脸色突然逐渐阴沉了下来，朝着曹清明沉声问道。
“啊……，是，通过入川令抵达千日川的。”
听到大叔的询问，曹清明第一时间就意识到了他一定是说错话了，这么问，恐怕触及到了什么本不该触及的地方。
不过，看到大叔的情况不太对，曹清明思索了片刻之后，还是决定要实话实说。
这个卖鱼大叔的身份绝不寻常，说谎，恐怕会导致情况变得更加糟糕……
“入川令……，哎，年轻人，我奉劝你一句，贪多必失。”
“你走吧，沿着我给你指的方向，去寻千日泉，记得，不要再向他人说起你刚才的疑问了。”
大叔叹了口气，摆了摆手，沉声说道。
这句话说完，大叔便别过头，不再理会曹清明了。
看到大叔的模样，曹清明也知道他恐怕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这大叔，明显是想要赶他离开了……
“谢谢大叔，我会记住的。”
曹清明没再多说些什么，而是面向大叔道了句谢，随后，转身朝着大叔所指的方向走去。
曹清明记得，武星棂说让他问道千日泉的方位之后，不要到处乱跑。
而他问大叔，千日川里有没有类似于千日泉的地方，又不知怎么的触动了大叔的眉头……
按照这个思路去想的话，曹清明觉得，这问题，恐怕出在名字上。
他问大叔千日泉所在的方位时，大叔很痛快就给出了回答，可是他问类似的，就不行了。
也就是说，在千日川中想要寻到其他的地方，恐怕需要知道名字……
想到这，曹清明又回忆起了进入千日川之前遇到过的老奶奶，老奶奶也是听到了他说千日泉之后，才带他去参加的考验。
这是不是就代表，其实在那时，老奶奶是知道了他的目的才决定让他经受考验的？
曹清明越想越觉得有意思，这千日川，恐怕隐藏了非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而且，想要知道这些秘密，或许还得先知道它们的名字……
沿着卖鱼大叔所指的方向，曹清明边思考边缓步前进着。
这一路上，街道两侧有许多贩卖着形形色色物件的人，可奇怪的是，这些人只是吆喝，但从进入千日川开始，曹清明从没见到有人买他们的东西，看起来特别古怪。
如果非要形容的话，曹清明甚至觉得，这些人就像是游戏里没有互动按键的npc一样……
妖界、冥界、希无来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