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清明是知道的，小雅已经被百九带去再入轮回了。
也就是说，从这一刻开始，除了他刚刚进屋看到的那个幻象外，张丽应该再也见不到小雅了。
虽然张丽和小雅早就已经天人永隔了，但是见不到小雅也就会意味着一个问题。
张丽此后没办法从这件事阴影中再走出来。
曹清明不是张丽，他也没有资格替张丽去做这个选择……
想到这，曹清明冲着红衣女子摇了摇头。
“我没办法做出选择……”
“嗯，你没办法做出选择，我也不能过多干涉，我刚刚检查了她的身体。”
“她的思想已经完全紊乱了，就算她能够活下来，等到我们离开后，她也没办法再重新融入生活。”
“如果不是她心中还存有对女儿的牵挂，她根本活不到现在。”
“对她来说，活在希为她制造的欲望反而是她最好的结局……”
听着红衣女子的话，曹清明的心中升起了一丝失落，这个结果也就是说，他到最终都没能救下张丽和这个家庭……
“就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
曹清明的目光注视着张丽，轻声对着身旁的红衣女子询问道。
“办法吗……”
红衣女子小声的呢喃了一句，侧过头看了看身边的曹清明。
“怎么了……？”
曹清明不理解红衣女子的意思，小声的询问道。
“办法还是有的，不过，需要问问她愿不愿意。”
“她……？”
曹清明指了指一动不动的坐在沙发上的张丽。
“嗯，问问她。”
红衣女子点了点头。
曹清明一脸疑惑的看向红衣女子，张丽的样子明显不像是能够回答问题的，问她不是开玩笑吗……
曹清明刚想开口说些什么，红衣女子却先一步拉住了她的手，在曹清明错愕的目光中，将另一只手按在了张丽的头顶……
……
一阵耀眼的红光闪烁，曹清明的眼前瞬间一片空白，等到他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出现在了一条大街上。
“这是哪里……？”
曹清明转头看了看身旁的红衣女子和红衣女子怀中的小霜降，又转头看了看周围的街道。
只见，他的右侧是第一条宽阔的马路，马路上来来往往的车辆络绎不绝。
左侧则是一个高高的围栏，透过围栏可以看到里面有一栋橙黄色的建筑，建筑上画满了卡通图案的涂鸦。
建筑的周围铺满了绿色的草地，角落里，还有一个大型的滑梯。
除了马路和这个建筑之外，他的身前不远处还站着一群人。
曹清明清楚的看到这群人身影挡住了一个招牌，招牌上赫然写着天光市第十三幼儿园……
“这是哪啊……”
“张丽的梦境，跟我来吧。”
红衣女子轻声的回答了曹清明一句，随后，迈步朝着人群走去。
看着红衣女子的背影，曹清明摇了摇头，不由得有些郁闷……
“她怎么每次都不先把话说全啊……”
曹清明小声的呢喃了一句后，快步跟了上去。
红衣女子带着曹清明一起走到了幼儿园的招牌旁边停了下来。
曹清明疑惑的向着人群望去，可是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却出现在了他的视线中。
“张丽……？”
曹清明低声自言自语道。
曹清明看到的那个熟悉的人影正是张丽，张丽穿着一件工作服，手里还拎着一个红色的塑料袋，正朝着幼儿园里不断的张望着。
铃铃铃……
曹清明刚想对红衣女子说些什么，幼儿园里却响起了一阵悦耳的铃声。
“小朋友们，今天的学习就到这了……”
那铃声结束后，幼儿园里又传来了一阵广播声。
这个广播的声音很温柔，曹清明也知道，这个广播，应该是幼儿园的放学广播……
“我们要过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