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满软柔的表情一瞬间变得冷硬起来。
她脸上的笑意收敛，澄亮的双眸覆了一层寒霜似的，冷冷地看着傅老夫人。
她可以容忍傅老夫人讽刺她是叶曼妮的替身，但却不能接受傅老夫人说小一是因为沾了叶曼妮的光才会被傅文曜那般宠爱。
小一是她的女儿，也是傅文曜的女儿，爸爸宠爱女儿，天经地义。
况且，小一是她的女儿，凭什么她还要和别人做约定，什么时候才能见女儿？
顾小满抿唇，“小一是我的女儿，即便最后我和文曜分开，小一也必须跟在我身边。”
老夫人显然没料到她会这样说，当即脸色一沉。
“小一的确是你的女儿，但她也是傅家堂堂的小小姐，怎么能跟着你颠沛流离？”
顾小满不为所动，脸色依旧冰冷一片。
软糯的声音里夹杂着满满的嘲讽，“傅家能给她锦衣玉食的生活，能给她一个宠她爱她的妈咪吗？”
傅老夫人一噎，脸色阴沉地看着对面倏然口齿伶俐起来的顾小满。
这一细看下来，她眸光微怔。
之前一直双膝并拢，坐姿乖巧的顾小满，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姿势。
她长腿交叠，手肘斜斜搭在单人沙发的椅背上，澄亮的双眼泛着寒光，眼神凌厉冷锐。
就像是绵软的小奶猫亮出了利爪，周身冷然的气势竟让傅老夫人隐隐看出了傅文曜的影子。
傅老夫人怔愣几秒，眼神复杂，有片刻的犹疑。
文曜对顾小满到底有没有爱？
那孩子自从父母去世之后，性子变得冷冰冰的，生人勿近。
小的时候，尽管经常板着张小脸，但到底是孩子，偶尔还是会泄露出心思来。
可是，随着年岁的增长，文曜越发的沉稳，开始懂得隐藏心思，老夫人时常都摸不准他的想法。
在顾小满这件事情上，老夫人就更加摸不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