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昱杰的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红肿的唇瓣，湿热的触感透过指腹传入心里，唤醒了昨晚火热的记忆。
他记得这双唇瓣有多么柔软，多么湿热，像是果冻一般。
沈静被他眼里翻涌的欲色惊得皱眉，下意识地偏头躲开他的手。
白昱杰这才发觉到自己的失礼，整张脸瞬间红了，手指像是被烫到一般猛然松开她，轻咳两声。
“抱歉。”
沈静心里乱的很，根本没把他这句话听进去。
她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小声道：“白少，你……你能不能先借我点钱。”
说完，她不好意思地垂下头，不敢去看白昱杰的表情。
刚刚才义正言辞地拒绝白昱杰，现在又主动开口要借钱，白昱杰肯定以为她是在欲擒故纵吧。
她也不想开这个口，但她是真的没办法了。
除了白昱杰，她想不到第二个能一下子借给她这么多钱的人了。
好半晌没听到白昱杰的回答，沈静死死地攥紧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她有些难堪地道：“白少，你放心，我会还给的。”
像是怕白昱杰不相信她的话，沈静抬头，直直看向白昱杰：“我可以给你写欠条……”
话还没说完，白昱杰已经撕下支票塞进了她的手里。
“抱歉，忘记带卡了，支票行吗？”
沈静低头看着手里薄薄的一张纸，眼前一片模糊。
她吸了吸鼻子，仔仔细细地数了数支票上的零。
一连数了三遍，确认是一百万没错，她才小心地将支票收进包里。
滚烫的眼泪砸在她的手背上，滑落在地毯里。
原以为沈静看到支票会开心，谁知道，她竟然又哭了。
白昱杰一时慌了神，忙扯了纸巾给她。
“是不够吗？你别哭，我再给你写一张。”
说着，他从西装口袋里拿出支票本就要落笔。
“够了的，够了的。”沈静连忙按住他的手，一双眼睛水汪汪的。
“我，我就是高兴，你别写了。”
白昱杰的视线落在两个人交叠的手上，唇角几不可查地翘了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