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么？”
耳边响起傅文曜清冷磁性的声音，顾小满靠在他怀里，抬眸看他。
“你忙完啦。”
傅文曜颔首，在她光洁的额头亲了亲，垂眸把玩着她的瓷白滑嫩的手。
“之前在想什么？”
舒服地靠在他怀里，顾小满视线跟着小一移动，软软道：“没什么，只是看到佣人们装饰房间，想起妈妈了。”
傅文曜垂眸看她，黑眸里溢满深情。
“妈妈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像是丝毫没注意到自己喊出了什么样的称呼，语气自然，面色不变。
顾小满耳朵红了红，默默在心里回味了一遍傅先生说的“妈妈”两个字，心里甜滋滋的。
“妈妈是个很热爱生活，很注重仪式感的人，尤其像春节这种节日，妈妈一般提前一个月就会开始准备。”
她边说边指了指房间里四处可见的精致的装饰物，“除了这些之外，妈妈还会提前给我买很多国内外好吃的零食，还会给我做很多很多很好吃的小点心。”
“布置上面，花园和别的地方都是佣人布置，房间里妈妈坚决不让佣人插手。除夕前一周妈妈会带着我一点一点地开始布置家里，越到过年的事情气氛越浓。”
“而且，妈妈从来都不买对联，她亲自写。每一年对联的内容都是她精挑细选的，虽然内容不同，但寓意都是同样的美好而温暖。”
“以前，我最喜欢过春节了。可惜，妈妈去世之后，我再也没好好过过春节……”
顾小满在心里叹息一声，没再继续往下说。
妈妈去世后没多久，楚梅和顾韵诗进门，顾家的春节依旧过，只是一切喜好都参照了楚梅的喜好。
最开始的几年，楚梅还会明里暗里的用各种理由让她春节的时候不在家。
一开始的时候她不懂，在大年三十的夜里急匆匆赶回去，看到却是顾纪渊、楚梅和顾韵诗三人的团圆。
那之后，她便明白了楚梅的意思，每年春节之前就定好旅行计划，眼不见心不烦。
后来出了那样的事情，她被迫出国。
异国他乡，即便是有心布置，也再没有了妈妈在时的那种热闹幸福的气氛。
顾小满敛眸，遮掩住眼底一闪而过的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