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满细细呼吸几下，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冷冷出声：“邵总觉得你们的计划能成功吗？”
她声音很轻，落在邵禹行的耳朵里却犹如惊雷。
他脚步一顿，垂眸沉沉看向顾小满，认真为自己辩解：“小满，顾韵诗之前是故意那样说的，我没有和她一起计划。”
顾小满澄亮的双眸直直看着他，一针见血道：“那你为什么会在女洗手间外面？”
邵禹行面色不改，没有直接回答她的这个问题。
“隔壁是男洗手间。”
言外之意，他会在，只是凑巧。
顾小满并不相信他的话，但也没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
“那邵总觉得，顾韵诗能成功爬上傅先生的床吗？”
她神情淡然，眼神无波无澜，语气轻飘飘的仿佛顾韵诗要做的事情和她无关一般。
邵禹行眸光微动，实事求是地说：“不知道她是用的什么方法，但她那张脸，那副神态，说话的嗓音，几乎都和你一模一样。”
“一模一样吗？”
顾小满沉默半晌，像是探讨研究数据一般，认真询问邵禹行。
“邵总刚刚，真的一丁点儿破绽都没看出来？”
邵禹行抿唇，一时不知道该回答是还是不是。
回答是的话，岂不是证明他对顾小满的了解不够，竟然被一个赝品唬住了。
若回答不是的话，可他偏偏又是真的没认出来。
将他的沉默纠结看在眼里，顾小满讥讽地笑了笑，“虽然以前知道顾韵诗擅长演戏，没想到她在演戏上的天赋这么高，竟然一点破绽都没有。”
邵禹行垂眸，眸光落在她脸上，意味深长道：“不知道傅先生能不能看出来，那是个赝品。”
他嗓音清冷，轻飘飘地戳在顾小满的痛处。
顾小满手指微颤，在他探究的目光中眨了眨眼，竭力保持镇定。
“对邵总来说，自然是认不出才是好的。不然，傅先生的雷霆之怒，邵氏恐怕承受不住。”
她像是没察觉到邵禹行骤然转冷的眼神一般，冷冷地说完后半句。
“说不定，会步上顾氏的后尘。听说，顾氏因为顾纪渊的入狱没人主持大局，工厂的工人快跑光了，银行已经向法院提起冻结顾氏资产的申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