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也真是的，怎么能……”
“你叫谁姐姐？！”
话还没说完蓦然被顾纪渊打断，顾韵诗吓得一哆嗦，怯怯抬头，对上顾纪渊怒火滔天的眸子，小声道：“顾，顾小满。”
顾纪渊脸色阴沉地在椅子上坐下来，咬牙切齿地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我可生不出那种畜生！”
顾韵诗讪讪地在他对面坐下来，尴尬地看了看旁边的律师，娇柔转移话题。
“爸爸，我和律师叔叔来之前已经提交了取保候审的申请……”
“我什么时候可以出去？”
顾纪渊不耐地打断她，示意她说重点。
顾韵诗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地看向律师。
顶着顾纪渊阴恻恻的注视，律师冷汗都要落下来了，心里叫苦不迭。
他从顾氏成立之初就一直是顾纪渊的私人律师，自然知道顾纪渊现在又多暴怒。
正因为如此，他才祈祷顾韵诗能把残忍的现实告诉顾纪渊，毕竟顾韵诗是顾纪渊的亲生女儿，就算顾纪渊再不满再暴怒，总归不会对亲生女儿发火的。
谁知道，顾韵诗竟然说到一半不说了。
律师在心里沉沉叹了口气，擦了把额头的冷汗，硬着头皮道：“顾总，对方提交的证据太充足，您和夫人暂时无法取保候审。”
“什么叫暂时没办法？！”
顾纪渊双手重重拍在桌上，腥红着双眼恶狠狠地瞪向律师，滔天的愤怒几乎化成实质的怒火。
“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这些年给你开那么多的工资是做慈善的吗？要是能力不足，趁早滚蛋！”
律师被他吼得脸色发白，默默往后挪了挪。
眼看律师脸色不好，顾韵诗歉意看向他，“爸爸他只是太生气了，没有别的意思的。”
律师沉着脸没出声。
顾韵诗叹了口气，柔声安抚暴怒的顾纪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