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手机对面的老夫人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屏幕里的傅文曜。
“是顾小满在挣钱养你们？”
老夫人显然很震惊，音调都拔高了两度，眼神复杂地盯着傅文曜。
小一往傅文曜怀里拱了拱，咬着手指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是啊，爹地现在没有工作，我们家只有妈咪赚钱啦，妈咪还把工资卡都交给爹地啦。”
傅文曜用支架把手机固定起来，把小一的手从嘴里扯出来，宠溺地揉了揉她软乎乎的头发。
“乖，不要吃手指。”
用湿巾给小团子擦了擦手，傅文曜往她手里塞了颗车厘子。
他动作的幅度很大，手腕上因为做工复杂年产量只有两枚的百达裴丽铂金腕表在屏幕上一晃而过。
屏幕对面的老夫人神色愈发复杂了，还在艰难消化小一刚刚的那些话。
傅文曜的父母去世的早，后来老夫人身体不好在国外修养，傅文曜主动去了姨妈和姨夫家里。
后来，傅文曜的姨妈和姨夫又突然出车祸去世，老夫人心疼孙子，回国之后就把人接到了身边亲自照顾。
当时，傅文曜已经十五六岁了。
明明正是少年，身上却没有少年人有的活力和朝气，眸子幽深，面色沉沉的让人猜不透情绪。
老夫人心疼的厉害，心里愈发的愧疚，竭力在吃穿住行上宠爱傅文曜。
傅文曜非常争气，十三四岁就已经自学金融，更是在商业上展露了超乎寻常的天赋。
老夫人回国之后，就有意让他接触傅氏的事务，在傅文曜成年之后，更是直接把傅氏交到了傅文曜的手里。
这些年，老夫人对傅文曜可谓是娇养，什么都给他最好的。
顾小满出现在傅文曜身边之后，丁楚楚一直在给老夫人灌输顾小满是为了傅文曜的钱，为了傅文曜背后的傅氏才会巴巴的攀着傅文曜，甚至在还有未婚夫的时候，不知廉耻的爬上傅文曜的床，偷偷生下傅文曜的孩子。
老夫人一直在国外修养，知道有顾小满这个人的存在后，让玉青调查过顾小满的资料。
资料显示和丁楚楚说的基本无二，老夫人便先入为主的认为，顾小满就是个爱慕虚荣，不知礼义廉耻，为了钱可以出卖身体的人。
上次在老宅初次看到顾小满，老夫人心里就产生了一丝疑虑。
顾小满并不像她想象中的那种衣着暴露，面容艳丽的女人，反而穿着得体，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透露着优雅矜贵，比宁城的名媛还更有教养和气质。
老夫人其实很喜欢顾小满身上那股温婉淡然的气质，小一更是完美继承了顾小满和傅文曜的绝色容颜，生的乖巧可爱，一看就是被娇养着长大的，白白胖胖的，聪明又机灵，浑身上下都透露着幸福和快乐。
原本，在没见到顾小满之前，老夫人是准备让顾小满以后都不要再见小一的。
小一还太小，还处在对这个世界探索和好奇的年纪，如果长久的和那种为了钱权不惜出卖身体的女人相处，很难不受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