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接受了太多的信息，顾小满大脑彻底宕机，她垂眸看着泛白的指尖，喃喃自语：“原来，我才不是顾家的女儿？”
原来，她只是个孤儿。
原来，她只是顾纪渊拿来骗财的工具。
难怪，妈妈去世后，顾纪渊对她就再不像从前一样宠爱。
难怪，妈妈刚一去世，顾纪渊立马就把楚梅和顾韵诗接回家。
难怪，顾纪渊对顾韵诗有求必应，对她却敷衍了事。
难怪，三年前的那件事，顾纪渊选择相信顾韵诗，而不是她。
过往的一幕幕在眼前浮现，顾小满攥紧手，只觉得满心荒唐。
这样想来，爷爷对她的关爱，也不过是因为妈妈当年的哀求？
这么多年来，她小心翼翼维持的家人的关爱，都不过是浮光掠影，不过是海面上的泡沫，看着漂亮，实际轻轻一戳就会破碎。
这样一看，傅文曜反倒是这么些年以来，在法律上来说，对她最好的一个家人了。
顾小满嘲讽的勾了勾嘴角，一秒钟都不想在病房里待下去，艰涩道：“爷爷，我先回去了。”
顾老爷子担心的看着她，想叮嘱她路上注意安全，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出来，只余下一声低低的叹息。
这个秘密藏在他心里这么多年，如今终于说出来，却并不觉得轻松，只有满心的沉重。
他沉思良久，侧身从抽屉里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