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不值了。
贺炀没去殡仪馆,而是独自去了许承宴入住的那家民宿。
民宿老板还留着许承宴的房间,等家属来善后。
“那个年轻人挺好的,可惜了啊……”民宿老板对许承宴还有印象。
“高高瘦瘦的,应该还是个大学生吧?”
“他那天早上走的时候,还跟我打招呼,说晚上就回来,谁知道会出了事……”
民宿老板一路碎碎念着,带贺炀来到房间。
贺炀进到房间,还能感受到这间屋子里的生活气息——
衣帽架上挂着外套,睡衣叠得整整齐齐的放在床边,手机充电线都还放在桌上。
桌子上,杯子里的水还剩一半,应该是房间主人早上起来时还没来得及喝完。
贺炀想起,许承宴就是习惯每天早上喝一杯水,说这样养生。
明明才二十多岁,却总是过着养老生活。
还喜欢折腾阳台上的花花草草,买回来的盆栽越来越多。
贺炀走过去,将房间角落里的行李箱打开,开始收拾东西。
东西不是很多,贺炀放好衣服,将邮票放进行李箱。
不过在整理桌子的时候,贺炀在角落里摸到了一个木牌。
贺炀拿起那个木牌,看到上面写了一行字——
【愿先生岁岁平安】
贺炀认出来,这是许承宴的字迹。
这个字迹和房间主人一样,都很温柔。
贺炀将木牌收进行李箱,带着遗物,回到了酒店。
贺炀随意将行李箱放到墙边,也就没再管,又回到桌子前,处理工作。
等到江临从殡仪馆回来的时候,就看到贺炀依旧和平常一样。
贺炀脸上还是那么冷漠。
就好像许承宴的死,对他没有任何影响一样。
“哥。”江临走过去,忍不住出声问道:“嫂嫂那天的电话,你为什么没接?”
贺炀随口问道:“什么电话?”
江临一看贺炀又是这个冷淡态度,顿时有些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