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夫人可是还记恨孙老爷替知府在外面养外室的事,故而程宁这话算是说到她心里的痛处了。
尤其是程锦婳那心虚的模样,知府夫人已经猜到了几分,更是厌恶她。
“我只听人说,在孙老爷住在镇上的住处是我的大伯爷,也就是程锦婳的父亲程虎安排的,像是伺候主子一样鞍前马后的。
程锦婳陪他好几日,大家伙都以为她会进了孙家的门。也不知道后头是咋了,就没再见过那位孙老爷,程锦婳这才给小门小户的黄老爷做妾的。”
程宁这话里有点水分,但知府夫人相信就行。
果然,知府夫人脸上有着明显的怒气,在她们这样的农女面前,知府夫人懒得掩饰情绪。
程锦婳吓得脸色微白,却不知该如何辩解,想要斥责程宁,奈何程宁根本不给她机会。
“程锦婳,你敢当着夫人面前赌咒,说你没有给黄老爷做妾,没收那么多男人的东西,没被族里除名并且不许你再回村吗?”
程宁一口气将程锦婳的错处全部指出来。
“那都是你从中作梗!”
程锦婳慌了,只能憋出这么一句话来。
程宁冷笑,反问道:“是我逼你不学好的?好歹也是念过书的人,正头娘子不做,非得做那争宠的玩意,我要是你早就一头撞死了!”
程锦婳气的直哆嗦,但在知府夫人面前不敢放肆,恨不能昏过去来逃避一双双轻蔑的眼神。
知府夫人厌烦的扫了程锦婳一眼,心里责怪海棠把她叫来,又不想白折腾一回,干脆无视于她。
“你们之间的事,本夫人没兴趣知道。程二丫,本夫人且问你一句,那日你可对郡主无礼在先?”知府夫人质问。
该来的躲不过,即便今日要吃亏,也算拉程锦婳下水了。
调整好心态,程宁态度气恼道:“民女不敢确定夫人所说的郡主是哪位贵人,不过前几日确是因为程锦婳诓骗了一位妙龄少女,有心想要提醒那位少女,结果闹的不太愉快。”
“这程锦婳若只骗些银子也就罢了,她的名声那么臭,谁惹上都和去卖鱼摊逛了一圈似的,非得惹上一身腥不可!
且不说少女会因她名声受损,便是那少女的爹娘精心养大的女儿,知道实情还不得气伤了身子啊!”
程宁语速飞快,但又咬字清晰,知府夫人自是听的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