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夺的声音再次从房门飘出来,“我是来傅家奔丧的,太后身体贵重,省的占了晦气。”
听到这话,秦灿脸色沉了下来,“傅氏一族族长亡故,下边的人却试图以美色诱惑公子,若那位故去的老家主泉下有知,不知该多生气呢。”
“你是太后的学生,哪里有九泉,死便是死了,彻底消散于天地之间了,他如何能知道。”傅夺笑道:“去吧,两日后咱们回京。”
“是!”
秦灿看着院中的六七个人,道:“走吧,别逼我动粗,我下手没个轻重,打死了镇抚司也不敢寻我的麻烦。”
这话纯粹就是吓唬他们的。
打死是不可能的,揍一顿还是可以的。
几个傅家的男人心内叫苦不迭,之前他们为了不留把柄,完全将这女娃蒙在鼓里。
如今事情败露,他们恐怕要遭殃。
其中一人想开口说话,却见秦灿手指一点,那人嘴巴如何开开合合,愣是发不出一丝声响。
周围的人吓得要死,“五哥,你怎么了,五哥……”
“别紧张,只是点了他的哑穴,两个时辰就能自动解开,现在赶紧走。”
他们不想去,一旦去了,做过的肮脏事就要暴露出来了。
可如今被人看着,不去都不行。
本以为这是在祖宅,纵然做的有点过火,时候给予补偿就可以了。
谁能想到,傅夺身边居然有如此厉害的人物。
更没想到,傅夺的爱人居然是当今的太后娘娘。
更甚者他这些年居然都住在皇宫里。
皇宫是什么地方,那是皇帝的地盘,连皇帝都同意了傅夺的身份,他们这不是老寿星上吊,找死吗?
一夜过去,傅夺再出现在众人面前,那些人集体老实了。
之前想攀附上傅夺的人,尤其是那几个年轻姑娘,更是不敢出现在人前。
两日后,老族长头七过后入土为安,傅夺也开始返回京都。
崔家,崔二老爷过生辰,崔怡作为女儿不得不出席。
永安要上学,去不了,所以她只带上了儿子。
“尧儿!”崔怡看着坐的规规矩矩的儿子,心中很是欢喜。
韩清尧抬头看向她,笑道:“母后,有事?”
崔怡道:“去到你外祖父家中,对于你外祖父和外祖母说的事,你听听就好,不要往心里去。”
“……”韩清尧点点头。
母后不知道,之前在他尚在襁褓里的时候,母后带他去外祖家,外祖母就给母后灌输一些陈旧思想。
母后每每从宫外回来,都会失落难过。
这两年母后已经很少回崔家了,再加上他学会了走路,且表现的分外聪颖,母后再回娘家便不再带着他。
韩清尧知道,母后是怕外祖父和外祖母的那些话,被他听到。
而且,母后和皇祖母相处时,都比在娘家愉快。
至少和皇祖母闲聊,有些话不需要避讳,皇祖母是个性子爽利开明的人,而且她的一些言论比之母后都要惊世骇俗。
在皇祖母这里,母后不需要在意什么,回到娘家却被外祖母灌输一些后宫的权衡利弊,让母后如何能舒心。
大秦皇帝只有一位皇后,后宫里干干净净的,连年轻的宫女都很少,加起来尚且不足十指之数,且大秦两位子嗣,都是她的子女。
这样的情况下,还去学习那些后宫权术做什么?
要用到谁的身上?
父皇和母后恩爱美满,这不是破坏人家夫妻感情嘛。
莫说母后对崔二夫人不满意,就连韩清尧都对外祖母有意见。
可今日是外祖父的五十岁寿辰,他们不得不去。
昨夜,父皇还说今儿也要过去呢,被母后拦下了。
当时父皇的表情有些委屈,说母后这是嫌弃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