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陪着公子吧,遇到事您还有个可以商议的。”秦驰道。
“我来吧。”后边,沈颂跨步进来。
韩镜面露喜色,“先生忙完了?”
沈颂上前,看了韩镜好一会儿,“好在没瘦,也没受伤。手里的事在宫里就能做,夫人又给你派差事了?”
韩镜拍了拍厚厚的资料,“我在外打仗,母亲也未曾闲着。”
秦驰送来茶水点心,帮着关上寝宫的门,打着呵欠离开了。
寝宫内,韩镜借着烛火看着银号的资料。
相比较起如今的银号,由朝廷所管辖的银号,概念完全不同。
私人引号多是些富商开设的,百姓存一两银子,取银子的时候须得给银号一笔保管费,保管费的数额有高有低,最低的是百分之三,高的可以达到百分之五。
也就是说你存一百两银子,再去取出来,只能拿到997两。
秦鹿所说的国有银号,则是给客人利息。
当然,不是谁都能拿到利息的,最短的是一个月,利息千分之二,少于一年的都算作活期,活期的利息都是千分之二。
而从一年起步,利息从百分之二起,也就是你存一百两银子一年时间,可以额外得到二两银子的利息。
随着存钱的期限以及数量,利息也在不断上浮。
韩镜不知道的是,现代银行的利息多种多样,同时汇算也绝不是如此的简单明了。
只是为了让大秦的百姓更清晰明白,秦鹿做了更多的简化汇算。
“先生您看。”韩镜把手中的资料递给沈颂,“娘这里写着,百姓还可以向朝廷借银子,不过得需要抵押物,同时借款的利息分档次。”
沈颂接过来,细细的看了起来。
许久之后,他忍不住赞叹,“如此倒是不错。”
资料里有关于各部的运作,国民教育,州县治理,农业商业的相关措施等等,可谓事无巨细。
“你我看的都一知半解,夫人当真是奇女子。”
“娘说不懂得记下来,之后她一起解答。”韩镜不免怀疑起来。
上辈子他没觉得治理天下有多难,可重来一遭,真的就成了雏儿。
这些理念,绝大部分都让他震撼的同时,更想知道母亲的真正身份。
难道,她在附身之前,是女帝?
不然的话,怎么可能知道这么多新奇的治国思想。
或许不是女帝,而是男的……皇帝?
想到这里,韩镜不免打了个寒战,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不会的,绝对不会的。
他想多了。
“可是冷了?”沈颂见状,起身去重新添加了霜碳,“北地寒凉,夜里更甚,多穿些衣裳。”
“……先生说的是。”他默默的封闭了大脑,禁止自己胡思乱想。
窗外,风雪咆哮,殿内的师生二人是不是的低头讨论几句,殿内的灯烛一直亮到后半夜。
次日秦鹿看着精神不济的儿子,也没催着他继续学习。
母子俩围在碳炉前,rua着毛茸茸,谈论着家常。
年三十,霸州随处可见的欢声笑语。
素娘这边准备上了锅子,一群人围在大殿中涮肉吃火锅。
清丫头已经是个乖巧懂事的小姑娘了,知道娘亲很忙,主动担负了照顾弟弟的责任。
“清丫头也该去读书了。”秦鹿道。
素娘看了眼女儿,“明年就送她去私塾,清儿倒是想跟着我学医,只是连字都认不全呢。”
清丫头听母亲和太后娘娘说话,没有插嘴。
她是愿意读书的,每次娘教导师兄师姐,她都会在旁边听着,除非弟弟调皮,才会带着弟弟在宫里各处走动游玩。
桑九现在是镇抚司总指挥使,大秦天下各处的镇抚司均归他管辖,每日忙的脚不沾地,也就是过年这几日能轻松下来。
给沈颂倒了一杯酒笑道:“沈先生,今年咱俩喝,胡总管不在,没那么热闹了。”
“胡总管现在可是一府长官,几年后想来会回来的。”沈颂好酒却很少喝,逢年过节的时候才会放纵一二。
既然桑九说了,他自然也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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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小皇后来了,万更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