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没睡个舒服觉了。
用了两日将地打理好,秦鹿和儿子一块把带回来的玉米种下了。
秦鹿前两年不在府中,韩镜可从来没干过体力活。
这两日下来,他真的被累到了。
好在有武功在身,累坏是不可能的,就是觉得全身不舒服。
离开两年,再回来似乎没什么变化,秦鹿几乎日日都来往玻璃暖房内跑好几趟。
而另外新的两座暖房也在搭建中。
府内的人听说夫人带来了高产作物,都特别好奇。
“娘,什么时候能吃到?”
“三四个月就能成熟。”秦鹿在上面淋了一层水,“成熟后给你吃几个,我还得留下继续栽种,日后可以在全国推广,可不能让你吃光了。”
韩镜:“……”娘,我没有那么馋。
“看看生长情况,肃州府这边的气候,一年可以收获两茬。”
低头看了眼儿子,笑道:“你的事有进展了吗?”
“太子一年前身死,陛下将他的儿子册立为皇太孙,遭到群臣的反对。文武百官分成两派,分别支持三皇子和五皇子,当今皇后作壁上观,暂时没有动静。”
“世家呢?”秦鹿盯着和儿子在府内闲逛。
“世家表面看似风平浪静,私下里几乎都要打起来了。”韩镜声音含笑,表情愉悦,“我在京都那边烧了一把火。”
秦鹿搂着儿子的肩膀,“心眼儿不少。”
“娘不问问吗?”韩镜道。
“不问。”秦鹿觉得没必要。
让她赚钱,甚至在商场何人勾心斗角可以,可让她筹谋国运以及天下局势,她不觉得自己远胜于儿子。
这小子能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将手伸到北境大军中,还能远隔千里搅弄京都风云,不得不说是天生的谋略家。
抓起儿子的手,也是长成大孩子了,手指修长笔直。
“儿子,有些事情需要用到谋算,可这谋算却不能随便用,要把握好一个度。”
“娘放心吧,儿子明白。”
秦鹿和儿子手拉手,边走路边甩动手臂,“那就好。”
得知秦鹿回府,田通判和王县令带着儿子上门了。
查看完种子的出芽情况,秦鹿回到主院,这俩人已经在这边等候。
“见过秦夫人。”见他进来,两人忙起身向秦鹿见礼。
“嗯。”秦鹿走到主位坐下,“两位大人坐吧。”
胡言给秦鹿倒了一杯茶,静静的站在旁边。
“这两年,府里也劳烦两位大人帮衬了。”
田通判忙道:“秦夫人说的哪里话,小公子年少有为,我等并未出什么力。”
这是实话。
自秦鹿出门游历,田通判的确是想帮秦府一把,说不得秦夫人知晓后,感念他的帮忙,发发善心便为他解毒了。
可谁能想到,秦夫人在时,府内四平八稳。
等秦夫人离开,小公子掌管府内一切事物,反倒让他更加胆战心惊。
这哪里是个寻常的孩子,那身气势没有个几十年的底蕴,怎能养的出来。
秦府按理说,只是个寻常的白身。
这位小公子到底是如何养出这一身压迫感的。
让他委实不解。
“你这儿子,调教好了?”
田通判一脸尴尬,田论站在旁边,也是手足无措。
“之前是我鲁莽,仗着家世形式多有不周,还请秦夫人恕罪。”
见他似是真心悔过,秦鹿也不再揪着不放。
“日后且小心行事,我与你母亲皆为女子,养出个儿子却动辄调戏良家女子,若是再犯,我便打断你的手脚。”
“是。”田论赶忙行礼,“断不会再有下次了。”
几年前,他爹回府后,将他拎到祠堂,直接动用了家法。
供在祠堂的戒尺,生生被敲断了,纵然母亲在旁边如何哭诉求情,父亲都未曾停手。
从出生到现在,那是父亲第一次对他动怒,而他经此一事,在榻上趴着睡了近三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