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森格的眼睛紧紧地盯着高翼,他狠狠地将手中的杯子砸在了长条凳上,眼睛迸射出一股凶狠的光芒,他起身,手握着藏在怀里的匕首,大步向高翼走来
距离高翼大约30米的时候,他绕到他的身后,慢慢地亮出了匕首
距离操场50多米远的一处房顶的露台上,赫坎手拿望远镜,观察着操场上森格的一举一动,他呷了一口牛奶,嘴角掠过一丝冷笑。
在高翼的身后,已经近身的森格高高地举起了匕首
也许是匕首的寒气和划过空气的劲风,让周恒祥察觉到了它的存在,他眼睛一抬,看到了一张扭曲的脸和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
“小心啊,高翼!”周恒祥大喊道。
他的话音没落,匕首劈开空气形成一股哨声,向着高翼的肩膀下劈而来,说是迟,那是快,高翼一个侧身,只听“噌!”的一声,匕首深深地扎尽了黄土里。
不等森格拔出匕首,高翼一个反手重重地打在了他的手上,他如触电一般松开了匕首,高翼再一记重拳打在了他的脸上,他一声惨叫,踉跄倒地。
高翼一个侧空翻,翻至空中,半空中,他的胳膊肘一横,一个俯冲,砸在了森格的胸上,只听“咔嚓”一声,他的肋骨应声断裂。
森格忍着剧痛,抓起一把沙土扔向了高翼的眼睛,他的眼睛进沙了,一个后翻,翻出了3、4米远。
森格哈哈大笑了起来,高翼则痛苦地用手不停地揉着眼睛。
得到喘息机会的森格艰难地向匕首爬去,只要拿到它,他就有了杀死高翼的希望,哪怕只是一丁点的伤口,足以置他于死地。
这时,犯人们围了过来,里三层、外三层地将高翼和森格围在了中间。
远在楼顶露台的赫坎被人群挡住了视线。
就在森格将要拿到匕首的一刹那,高翼一脚踩住了他的手,痛的他嗷嗷大叫了起来。
这时,人群中闪出一个人来,此人人高马大、体态魁梧,他一声怒吼,狠狠地撞向了高翼,高翼一不留神被撞倒在地。
撞人的人是蝇头,他见自己的老大被欺负,故而挺身而出。
高翼从地上爬了起来,蝇头挥起拳头又向他抡来,他一个猫腰,然后一个上勾拳,一团血渍飞溅而下,蝇头的鼻子被打断了,他就像一具挺尸,直直地仰面倒在地上,
蝇头倒地的地方刚好在匕首的旁边,他一把抓起匕首,胡乱地挥舞着向高翼冲了过来,他的动作虽然凶猛,但却非常笨拙,高翼一个侧身,他扑了个空,只听“扑通”一声,他一头栽倒在了地上。
匕首应声掉在了地上,高翼一个箭步冲到匕首旁,但他还是迟了一步,森格一把捡起了匕首。
突然,蝇头从地上爬了起来,趁高翼不备,用粗壮的双手紧紧地抱住了他,高翼拼命地挣扎着,但却无法挣脱蝇头那紧锁的双手。
森格冷笑着,手握匕首一个前扑、刺向了高翼的心窝,就在刺中的一瞬间,高翼一个转身,蝇头被甩到了前面。
“扑哧!”匕首不偏不倚正中蝇头的手臂,森格大惊失色,手如触电一般松开了刀柄,蝇头握住刀柄,面无惧色地从手臂上将匕首拔了出来。
他高高地举起了匕首,冷笑着向高翼的腹部扎去,突然,他的手僵立在了空中,脸部像是被冻住一般一动不动,几秒钟后,他的身子猛地抽动了一下,嘴里冒出了白沫,犹如一个木桩子轰然砸在地面上。
他又抽搐了几下,随着一口黑血喷射而出,他气绝身亡了。
人群瞬间安静了下来,他们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了。
森格见状,踉跄着跑出了人群。
远在楼顶露台的赫坎,通过望远镜看到了森格独自一人从人群中跑了出来,人群的遮挡让他无法看清里面的情况,他误以为高翼已经被森格给干掉了。
他呷了一口牛奶,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然后向旁边的一名狱警示意了一下,狱警端起一挺狙击步枪,枪口瞄准了森格。
“砰!”一声枪响,赫坎的望远镜中,一团血雾从森格的头顶升腾而起,他被爆头了。
赫坎之所以要杀森格,是想以绝后患,一旦森格杀了高翼,他会以监狱平暴的名义当场射杀凶手。
这样,这起事件就会被定义为犯人之间的斗殴而致人死亡的案件,与他赫坎毫无关系。
枪声使得人群立刻原地卧倒在地,赫坎这才发现,地上死去的是蝇头,并非是高翼。
他的手指着高翼向狱警命令道:“快,射杀高翼!”
狱警调转了枪口,黑洞洞的枪口瞄准了高翼,高翼察觉到了楼顶露台的异样,他以“z”字形飞快地向前跑去
尽管子弹从他的身旁擦身而过,但却没有一发击中他,反而误杀了几名犯人。
近乎于无差别式的射杀,让人群顿时慌乱了起来,他们四散逃跑着,借着四散而逃的人群,高翼和周恒祥安全逃离了操场。
短暂的骚乱很快得到了平息,犯人们相继被赶进了监室,监狱安静了下来。
经过清点人数,狱警们发现犯人中唯独缺了高翼和周恒祥,他们两人就像人间蒸发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
5分钟后,赫坎命令狱警对监狱进行了拉网式的搜查,但仍然没有找到两人的身影。
狱警们几乎找遍了整座监狱,但唯独忘了一个地方,那就是禁闭室。
此刻,高翼和周恒祥正躲在禁闭室内。
禁闭室的门是电子门锁,那架小型无人机运送给高翼的那个金属盒子里,装的就是电子门锁破解器。
通过电子门锁破解器,高翼和周恒祥成功地躲进了禁闭室内。
这里也是被赫坎所遗忘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