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尽千辛万苦,处心积虑地将雅子好不容易解救了出来,可是面对突发的情况,现在又不得不将她“送”回去,而且还不能引起勒内的怀疑,这给众人出了一道大大的难题。
他们蹲坐在沙地上,仰望着漆黑的天空,陷入的了深深的思考之中
车内,传来了杨梓祺那沉重的鼾声,鼾声中还带着长长的哨子,在这寂静的夜中格外刺耳和冗长。
芬可抬起脚,踹向了大开着的车门,只听“砰!”得一声,车门重重地关上了,杨梓祺的声音小了很多。
她收了脚,转身向车的前方走去,不一会儿,她抱着一堆枯树枝返了回来,然后在一个隆起的小沙丘上点起了篝火。
夜色中,一团跳跃的火苗在戈壁的深处燃烧了起来,它如黑夜中一盏跃动的亮光照亮了周围的一切。
芬可盘坐在沙地上,目光看向刘翰洋和李素佳,橘色的火光映衬在两人那凝神专注的脸上,他们二人眼望远方,思考着如何破解这道难题
雅子则站在车旁,深情地凝望着躺在座椅上沉睡中的杨梓祺,火光将她一侧的身躯完全照亮,散发着辉光的身体如同剪影一般凹凸有致,曲线婀娜。
“我实在想不出怎么合理地把雅子送回去。”刘翰洋说着,从远处收回了目光,一脸沮丧地看向李素佳。
他的“合理”二字说的很重,显然他认为,在已经把她救回来的情况下,无缘无故地送回去,简直是不打自招。
即就是把她留在这里,也是难圆其说,既不合理,也不利于目标的达成。
好久,李素佳才从远处将目光收了回来,她那清秀的脸笼罩在一片橘红色的亮光之中,跳动的光影雕刻着她那轮廓分明的脸。
“花豹飞还在暗河公司,也许他能帮上忙。”李素佳说道。
“他?”刘翰洋的脸上露出一丝疑虑,“他出卖了我们,难道还不够吗?”
“正因为他出卖了我们,我们才能合理地把雅子送回去。”
刘翰洋脸上的疑惑更大了,他看着她,一幅难以理解的表情袒露而出。
“不过,还需要一个人的帮助。”李素佳说着,将目光投向了叼着枯枝哼着小曲的芬可。
芬可意识到了她那异样的目光,她停了下来,一脸诧异地看着她,当刘翰洋把目光投向她时,她有点坐卧不安了。
“别别找我啊!”芬可扬起手,“我可不想做叛徒,我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叛徒。”
“演戏而已嘛。”李素佳微笑着说道。
“那那你让我怎么配合你?”
“来,都起来吧。”李素佳说着站起身子,“大家帮我一块把车修好,我们在车上演一出好戏!”
1个小时后,车辆启动了,它艰难地从乱石中倒了出来,拐入公路后急速地向前驶去
“我搞不明白,既然我们要回暗河公司,为什么还要往前走,而不是往回走?”雅子一脸疑惑地说道。
“往回走我们就露陷了,等着李大美女的好戏吧。”芬可一脸淡笑道。
“准备好了吗,芬可?好戏开始了。”
李素佳说着向她示意了一下。
“ok!”芬可拿出了手机,拨通了花豹飞的电话。
芬可打电话10分钟前,花豹飞刚刚从臭气熏天的下水道里爬了出来。
他本来早该出来,可是,他害怕山鬼他们杀个回马枪,为了保险起见,他强忍着恶臭,硬是在里面多待了近20分钟。
里面污浊的空气和恶臭曾几度令他晕厥,但为了活命也只能冒险了。
他就像老鼠一样左顾右盼着,生怕遇到山鬼他们的人,也许一只野猫都会令他胆战心惊,真是怕什么来什么,黑暗中,一只野狐狸突然窜了出来,他立刻僵立在原地,额头的冷汗溪落而下。
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刚才那只野狐狸自己认识,他曾经给它投过食,它从开始的胆怯到后来的逐渐熟悉,也不那么陌生了。
曾经有几次,它还在他的身边欢快地原地打转,睁着萌萌的眼睛盯着他手上的鸡腿。
可现在,它却像遇到狮子一般躲着他。
他瞬间明白了,自己身上的恶臭远在3米之外都令人避之不及,那只野狐狸一定也是如此。
他走进小别墅,试图找到水龙头,可水管早已没有了水。
突然,他想到了芬可的洗脚水,每晚睡觉之前,她都有泡脚的习惯。
他步入芬可的房间,令他欣慰的是,墙角里果然有一盆洗脚水,他二话不说,随手撕开床单的一角,扔到洗脚水里不停地擦拭起来。
5分钟后,他洗漱完毕,重重地倒在了床上,他感觉到舒服极了,似乎从来没有如此的困顿,也没有如此的舒服。
不一会儿,他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叮铃铃”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响起,在黑夜中格外的刺耳,他拉着长长的鼾声,任凭手机铃声在寂静的夜里蜂鸣作响
芬可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她意识到,花豹飞也许遭遇了不测,或者被山鬼抓了起来,投入了大牢。
“再打,再试试!”李素佳说道。
芬可又打了过去,她的脸色显露着深深的不安。
手机铃声又溘然而止,花豹飞仍旧没有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