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方连夜到了付伟良位于高港市的老家,因为到达的时间还是凌晨,所以程方在付伟良的家不远处等到了天亮才上门找人。
付伟良的家是一处小平房,位处一个老旧的小区。这个小区的房子都是平房,只是付伟良家的房子比其他房子显得稍微新一些。时间是早上7点钟,付伟良的家已经有人开始活动。两个看着有点年纪的夫妻走出房门,开始在院子活动。程方猜测这应该是付伟良的父母。
程方下了车,走到了房子前,向两位中年夫妇问道:“两位好,我是付伟良的朋友,找他有点事情,请问这是付伟良的家吗?”
夫妇俩打量了程方一眼,觉得程方不像坏人,两人对看了一下,男的回答说:“是,阿良正在屋里睡还没起来,要不你进来坐坐等一下吧。”
程方连夜开车来,好不容易才等到天亮这家人起来,肯定是不想再浪费更多时间:“抱歉,我的事情比较紧急,能现在把他叫起来吗?”
付爸爸听完皱了下眉,感觉程方和儿子不像是他所说的朋友关系:“有什么事这么着急?现在才7点钟,阿良平时9点左右就会起床,你在屋里稍等一下。正好我们要做早餐,你这么一早来的,肯定还没有吃早餐吧,在我们这里随便吃的,阿良起来你们再慢慢聊。”
程方没办法,本来不想表明身份吓到两个老人家的。毕竟付伟良只是可能知道陆涛的下落,既没有绑架陆涛,也没有做其他违法的事,突然来了一个警察一大早找上门,一般的老百姓肯定会吓到。但这牵涉到陆涛的消息,程方只好拿出警官证。
“不好意思,我是警察。我们正在调查一起失踪案,付伟良可能知道失踪者的下落,所以有些话需要问他。麻烦两位马上把他叫起来。”程方把警官证亮给付氏夫妇。
付氏夫妇看到程方警官证上写的桃市的警察,也吓了一跳。儿子确实是在桃市工作,这次突然回来,他们也觉得有点奇怪,问他也只是说突然有假期就想回来看看。儿子不肯说,他们也不要一直问。但现在警察找上门,他们也开始害怕了。他们不知道儿子在外面干了些什么,现在警察找上门,让他们一下子有点手足无措。付爸爸紧张地问道:“不知道我儿子犯了什么事?”
程方看到付氏夫妇紧张起来,也不好马上安慰他们,只能催促道:“现在不方便透露太多,麻烦两位把付伟良带过来。”
付妈妈紧张地猛点头,然后快步走到付伟良的房间,程方听到她喊道:“阿良,阿良,快起来,有警察来找你了,快点起来。”
“什么警察?”付伟良刚被吵醒,声音里都是迷蒙的语气。
“桃市来了警察说要找你,要你马上起来问话,你赶紧起来。”付妈妈紧张地说催促。
付伟良戳了下脸,还是有点不知所以,奇怪地问道:“桃市来的警察找我?找我干什么啊?”
付妈妈紧张的拍了他几下,继续催促道:“哎呀,你赶紧起来。警察同志没说什么事,人家一大早来的找你。你是不是犯了什么事,你赶紧起来向警察同志解释清楚。”
付伟良不耐烦地挥开母亲的手,不耐烦的说:“起了起了,别再催了。我一个良民能干什么事啊,好不容易休个假还让不让人睡了。早知道就回来了,留在桃市还能睡个好觉。”
付伟良被吵醒,本来就还没清醒,母亲还一副他犯了事被警察找上门的语气和他说话,让他觉得更不耐烦。他用力掀开被子下了床,边抓头发边一副没睡醒的样子走出房间:“什么警察啊,一大早不让人睡。”
程方一直在客厅听着母子俩在房间的对话,显然付妈妈对于有警察一大早来找儿子是很紧张的,但付伟良只是对一大早被吵醒感到生气,整个注意力都没放在警察来找他的事上。程方第一直觉是,付伟良顶多就是载了陆涛一程。但他这副没睡醒的样子也不利于问话,于是程方站起来,把警官证亮到付伟良面前,说:“你好,我是桃市公安局刑警支队的程方,现在有一起失踪案可能和你有关,请你配合问话。”
付伟良被突然出现在眼前的证件吓了一跳,待看清楚是什么,人就清醒了一半,听完程方的话后,整个人一下子就清醒了。
“失踪案?和我有关?”付伟良不可思议地问道。
程方看人已经清醒了,指了指旁边的椅子,说:“坐,需要先洗把脸吗?”
付伟良下意识揉了下眼睛,发现自己刚睡醒还满眼眼屎不太雅观,就顺着程方的话回道:“那我先去洗个脸,您先稍等两分钟。”
看着付伟良走到洗手间后,洗手间就想起了水龙头流水的声音。程方没再看着洗手间的方向,他回头看到付氏夫妇手足无措地站在一旁,但现在也不方便安抚他们,于是说:“两位不需要陪在这里,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吧。”
付氏夫妇双手戳着衣摆,看着程方说:“没事没事,我们就在旁边,不妨碍警察同事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