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方继续问了几个问题,但都问不出新的东西出来了,感觉陈南确实不太清楚事情的细节,于是就让陈南先离开了。
第二个被问话的人是杨晓鹏,他是郭涛入住后第二天负责房间卫生的人。程方在杨晓鹏进门的时候就开始观察他,发现他除了微微有点紧张,却并没有其他可疑表现。所以程方初步估计,这个人很可能不是不知内情的。虽然陆涛的失踪可能和他无关,但不排除他知道些什么线索,所以程方没打算放过任何可能,还是认真的询问了杨晓鹏。
程方先拿出了陆涛的照片放在杨晓鹏面前,问道:“你见过这个人吗?”
杨晓鹏拿起照片认真看了一下,回答说:“见过,之前住在532房的。”
“你怎么记得他住的是532房?”程方接着问道。
杨晓鹏听了,回答的声音不禁有点提高,似乎有点得意的感觉:“这个客人问我,能不能帮他带点食物上来。我说我还要搞卫生,一时半会走不开,提议他叫外卖。但是他却说不想陌生人进来。我告诉他楼下也有吃的,可以到楼下买。他却说他现在不方便出门。当时我就觉得有点奇怪,为什么肚子饿了不叫外卖也出去买吃的,一下子能妨碍什么事呢,我不一样是陌生人嘛。所以我特别记得他。”
程方继续问:“那他当时正在做什么?为什么说现在不方便?”
“他正在捣鼓电脑。”杨晓鹏说,“那时候他在敲键盘,速度飞快的呢。我偷偷瞄了一眼,一行行代码,反正我看不明白。”
程方听了后挑了下眉,感觉代码这个事有点蹊跷,但他没继续问代码的事:“然后呢?当时还有什么情况?”
杨晓鹏接着说:“当时我就看了一眼,反正代码这些东西我也看不明白,一直盯着人看也奇怪,所以就继续搞卫生了。然后他问我搞卫生大概是什么时间?我告诉他一般是10点开始,搞到532的话一般和现在差不多得到中午。他问我除了搞卫生,这里的人会不会经常在走廊走动。我说这可说不准,反正工作人员不会经常走动,一般就是客人来回的多。之后他就没再问了。”
“之后呢?”程方问。
“之后我搞完卫生就走了。杨晓鹏回答。
“想清楚一点,他还有没有说什么?”程方盯着杨晓鹏又问了一句。
杨晓鹏被盯得有点紧张,于是也认真回想,过来两分钟,像是终于想起了什么一样,说道:“啊,我记得了,我临出门前他和我说了一句,明天来搞卫生的时候替他带一份饭,他会给我20元跑腿费。但第二天不是我负责房间卫生,所以告诉他明天没办法给他带饭,但我认识明天负责卫生的人,可以让他帮忙带。但他最后说不用了。我也不晓得他为什么要让我给他带饭,又不愿意叫外卖又不愿意出门,感觉有点奇怪。”
程方眯起眼开始深思,一时没继续追问杨晓鹏,也没让他离开。杨晓鹏坐着坐着开始有点紧张,他在怕自己说的话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不对,也开始认真想当天的情况。
“啊!”突然,杨晓鹏喊了一声,“我隐约记得,我临走之后无意间看了下镜子,镜子刚好反光到他的电脑画面,但是画面闪过的好像是外面走廊的样子。”
程方被他突然的惊叫吓了一跳,回过神的时候听到他的话,表情也不禁严肃起来,问道:“走廊的画面?”
“对。”杨晓鹏肯定的点了下头,“镜子刚好反射到他的电脑画面,我看到确实是外面走廊的画面,因为我的工具车也在外面,画面分明有工具车的。只是画面一闪而过,我定睛看的时候已经变会满屏代码了。当时没太留意,但现在想起来,感觉有点奇怪。警察同志,他不会是偷看我们的监控录像吧?”
程方听出杨晓鹏话里的漏洞,追问道:“你怎么会认为是偷看监控录像?”
“因为拍到我工具车的样子啦!”杨晓鹏理所当然的回答。
程方冷笑了一下,说:“你不是说就无意间瞄了一眼吗?倒是看到蛮多东西的,记得也很清楚嘛!为什么没有一开始说,你在隐瞒什么?”
杨晓鹏这时候狂摇头,嘴里说:“不是,我没隐瞒什么,我真看到了。刚开始没说是没想起来,我是突然间想起来的。”
“那你怎么瞄了一眼就认定他电脑画面闪过的是你的工具车?”程方追问。
杨晓鹏急急的回答道:“因为车上车上挂着两条毛巾,一条红的一条绿的,是510房间的客人让我收走的。画面闪过我就看到车上有一红一绿两个把工具车把手上挂着,肯定就是我的车了。”
“哪你怎么会认为是偷看监控?”程方没有因为他的回答就放弃探究这个问题,他觉得这个是重要线索,他必须要确定杨晓鹏说的话不是自己因为紧张杜撰的内容,而是确有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