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海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摇了摇头:“你想知道什么?陆江河的下落吗?恕我直言,陆小姐,你有霍曜霆那么一个靠山,有什么事情是霍曜霆办不成打听不到的?你为什么不去求他?”
“听江先生的口气,应该对我和霍曜霆的八卦十分了解,江先生认为我为了这种事情去求霍曜霆合适吗?”
江海状似沉思一般,良久才道:“似乎听上去的确不合适。”
“江先生,不知能否高抬贵手,帮帮忙?”
“好,我就卖霍曜霆一个面子,不过陆小姐,令尊的下落我的确不清楚,不过两年前,他因欠我赌场一笔巨款无力偿还,我曾找人去讨过债,陆江河那时还打着霍曜霆的幌子蒙混过日,不过很快就被霍曜霆知道了,我谴人去找霍曜霆要钱,你猜霍曜霆是怎么说的?”
婉芝盯着他,面上波澜不惊,实则却有些呼吸局促起来。
“霍曜霆说,他和陆家已无瓜葛,陆江河的事情跟他无关,他不会插手,陆江河是生是死也跟他没有任何关系。啧啧,我还以为你和他之间虽然断了,但好歹还有些情分在,没想到他这个人,做事居然这么绝。”江海的语气里明显全是幸灾乐祸,甚至还在昏暗中仔细观察着婉芝的表情,以此博得乐趣。
“江先生,你也不必拿这些话来搪塞我,说些实用一点的信息比较好,你觉得呢?”
“你对霍曜霆的这个行为难道没有意见?”
“他哪一句说错了吗?”
江海被她问得笑容一敛,旋即却摇了摇头,这个陆婉芝还真是与传闻中的有些出入,能屈能伸,至少比那些整日里只知道讨好男人的花瓶们强出太多了。
“那你知不知道,其实当时除了我之外,还有另一拨人在找陆江河?我是为了讨债,而那一拨人……听说是为了他手上的一样东西,我也很好奇,陆江河手上究竟有什么东西,能让人这么大动干戈地对他进行地毯式搜捕,实在是奇怪的很。”
“江先生,你最后一次见到我父亲是什么时候?”
“大约是一年前?有些记不清了,你父亲那时候啊,根本就已经是破罐子破摔,反正也还不出钱,我叫人揍也揍了,可惜啊,还是没能要到那笔钱,等我再去找他的时候,这个人突然就从西城消失了,不知所踪,反正就是一滩烂泥,再怎么找他,他也没钱还给我。”江海耸了耸肩,话里尽是嘲讽。
“你后来就没有再找过他了?”
“找他做什么呢?他根本拿不出钱,不过我猜,他如果还没死的话,就是落到了那批人的手里。”
“哪批人?”婉芝突然身子一僵,沉声问道。
然而江海却不说话了,存心卖起了关子。
“江先生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我只是在想,要从陆小姐身上拿点什么作为交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