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齐声立在电梯里没有动,看着她的背影,兀自思考着什么。
……
傅齐声甫一进入霍曜霆的办公室,就瞧见了在角落里素描的陆婉芝,走近霍曜霆,忍不住揶揄道:“霍总现在连工作都要带着老婆了?这么形影不离?”
霍曜霆瞥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问:“你来干什么?现在是上班时间,你们医院的管制会不会太松散了一些?”
“我刚从医院出来。”傅齐声走到另一边为自己倒了杯水,往霍曜霆对面的椅子上一坐,“猜猜我今天上午去哪里出诊了?”
“你不是从来不出诊吗?”
“官大一级压死人,我有什么办法?”傅齐声无辜地一摆手,叹了口气。
霍曜霆黑眸对准傅齐声,打量着他话里的意思,半晌没有动静,傅齐声扬了扬手:“跟你说话还真是没有意思,你就不能配合地猜一下?”
“你喜欢玩这种无聊的游戏?”霍曜霆指了指不远处的陆婉芝,不客气地说,“或许她会很愿意配合你。”
婉芝一直听着那边的动静,听到这句话不由气急。
傅齐声十分配合地回头看了眼婉芝。
“你不必神神叨叨的了,要说赶紧说,不说就快走,不要妨碍我工作。”霍曜霆又重新低下头去,没有任何要和傅齐声絮叨的意思。
傅齐声喝了口水,说:“陆江河请院长让我去他家里为他女儿看病。”
婉芝拿着画笔的手一个哆嗦,连霍曜霆都又抬起了头,如果是请别的医生倒也没有什么奇怪之处,可傅齐声是个精神病医生,请他上门看病,这其中的门道却有些深。
“你绕了半天,是想说今天出诊的地方是陆家?”
“陆晚霞对霍启迪真是情深义重,霍启迪要跟她离婚这件事情对她造成了巨大的心理创伤和心理压力,大概陆江河夫妇也觉得她这样下去会出事,所以委托我上门,结果她忽然呼吸困难,浑身痉挛,被送到了医院,我初步诊断,陆晚霞患上焦虑症无疑了。”
焦虑症?婉芝凑到了他们这边,盯着傅齐声问:“能治好吗?”
“这得看她自己,目前看来,让她焦虑的是霍启迪,但这个焦虑源头恐怕很难消除吧?她对霍启迪怎么会有这么深的执念?”傅齐声问向婉芝,“他们难道不是各取所需才结婚的关系吗?看来陆晚霞对霍启迪是真爱?”
“真不真爱我不清楚,但陆晚霞为了嫁给霍启迪没少折腾。当初霍启迪会娶她,不也是因为她谎称自己怀了霍启迪的孩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