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光线,连人影都有些模糊。
空气静的可怕,仿佛整个世界都静止了,也都安静了。
霍曜霆慵懒地陷在沙发内,远处的傅齐声刚给床上的女人打完镇定剂,刚才撕心裂肺的嘶吼声仿佛还在耳边,如今她已经安静下来,与刚才截然不同。
傅齐声收好医药箱,踱到霍曜霆边上的位置,拿起水杯喝了一口,额头上已经有细密的汗。
“你准备拿她怎么样?难道一直把她关在这里?”傅齐声显然不是很赞同霍曜霆的做法。
霍曜霆交叠着长腿,晃着玻璃杯,眯着眼远远地望着熟睡的女人,眸子里星光点点,不知在想什么。
“曜霆,你平时挺决断的一个人,这么遇到这事儿就下不了决断了。”
霍曜霆没说话,起身走到床边,床上的女人脸色惨白,长期被束缚带绑着,双手的手腕处有早已有一条没法抹去的红痕,她全身上下几乎都是伤,常常是这处伤好了,又有了新伤,这病情一天比一天恶劣,好像已经没了要好的趋势。
“你好好帮我看着这个女人,至少得让她活着,不能让她死。”霍曜霆面无表情地对傅齐声说道。
连傅齐声都有些看不透,霍曜霆对这个女人究竟是什么态度,男女之间的感情吗?可他在霍曜霆身上根本看不出任何那种男女之间该有的感情。可若不是这样的关系,一个男人几年如一日地关着一个女人,剥夺她的自由,却还悉心照料,生怕她伤到自己,又会是一种什么关系?
两人从地窖出去,天已大亮,不知不觉,在地窖一待就是一整个晚上。
“你那个太太知道你在这里藏着一个女人吗?”
“她不需要知道。”
“她还真是惨,自己的丈夫身边有一个这么不安定的定时炸弹,她呢,又因为背着霍太太的这个名头没少受罪,霍大总裁,你可真是艳福不浅。”傅齐声为了缓解两人之间的严肃气氛,同霍曜霆开玩笑的说道。
霍曜霆停下来,若有所思地冷漠反击:“那你呢?身为一个正常男人,这些年也没见你亲近过什么女人,傅公子,你该不会性取向有问题,喜欢的是男人吧?”
傅齐声也不恼,笑眯眯地丢给他一个意味不明的眼神:“你说呢?万一我看上的是你怎么办?”
“不是昨天医院里的那位白小姐?”
说到医院,傅齐声的脚步忽然踌躇不前,他那时就想问霍曜霆,那个女人是什么来历,可终究还是没问出口,这会儿霍曜霆却主动提起。
“那位小姐姓白?从外貌来看,是我喜欢的类型,你要是真觉得我辛苦,就介绍介绍给我认识。”傅齐声一贯的吊儿郎当又显现出来了,与说正事时候的正经严肃截然不同。
“那位白小姐性格骄纵又任性,我看不适合你,你要是真的春心荡漾,不如我介绍别的女人给你。”
“我觉得那位白小姐挺好。”傅齐声冲他吹了声口哨,打开车门坐了进去,隔着挡风玻璃同霍曜霆做了个拜拜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