妧一平平淡淡的回道:“这可是我夫人画的,收藏意义极高!我得好好珍藏。”
“你这张嘴,坏的都能说成好。”姚清莹眼里精光闪闪,心情愉悦。
妧一看了一会儿,总觉得怪怪的,原来有一角空缺,便笑着递到姚清莹面前说道:“陛下画也画了,提句诗呗。”
姚清莹一听俏脸一红,尴尬道:“诗词歌赋无一精通,小妧子何时见我提过?”
妧一一想,还真如此,自己从未见过憨憨提笔作过诗。
“陛下,你就随便提提呗,我婊起来挂屋里。”
妧一肚里没有墨水,想不出什么好的诗句。
现代虽然诗歌颇多,大可当个文抄公随便抄两句,补上空缺,但那意义就不同了。
“陛下,要不随便写两句,比如:大海啊,全是水,太阳啊,真刺眼…”肚里虽然没墨水,但有心眼啊,随便胡咧咧还是很容易的。
“停!”姚清莹捂着耳朵叫停,嗔怪的看了某人一眼,这都什么?她要提上去,脸还要不要了!
姚清莹揉着眉心,淡淡道:“放这吧,容我想想。”
妧一把画放到案板上,便不打扰了。
他不过一时口快说着玩得,真那么提上去,这幅画就真没眼看了。
姚清莹抬头看看远方,夕阳几乎已经埋入大海,天上只剩少许余晖,海面金波也渐渐褪去,而失去了光辉照耀,天显得昏暗寒冷,海面深沉如渊。
姚清莹有了灵感,提笔书写:
煌日入海天归寂,碧波荡尽金澜消。
笔落,将画卷递给妧一,苦恼道:“小妧子,我可没有多少诗歌才华,你不许笑话我。”
妧一双手接过,心里乐开了花,心思全露在脸上。女帝会书画,如今陛下的画,陛下的字,提了诗,还有什么不满足?
“多谢陛下!”
妧一捧着画,恭敬弯腰行礼,一如天玄。
“哼哼…”姚清莹捧着脸露出微笑,娇嗔道:“那小妧子可收好了,若有遗失,当心你耳朵!”
“谨遵陛下命。”妧一待墨干涸,小心卷成轴,放到一旁的包里,画这东西是不可以对折的。
之后两人贴坐看最后一丝余晖散尽。
天彻底失去色彩,化作夜幕,唯有一颗颗星辰闪烁。
太阳落下,圆月缓缓从东方海平面上升起,月华圣洁的白光打在海面上,渲染成一片银流。
与太阳落下的景色不同,落日是衰退之象,海上生明月则是希望诞生。
两者风格迥异,又呈互补之势。
日月交替,生生不息。
姚清莹仰望明月升起,心有所感,再度提笔作画…而她如同落日般依旧静坐那里,皓月之光照耀,圣洁高贵仿若月宫仙子,只可仰望不可亵渎。
很快一幅海上升月图完笔。
姚清莹没有提笔作诗,连同笔墨纸砚一同推向了妧一,用轻柔的嗓音说道:“这你拿去,写你的海之大,水之多吧。”
“啊?!”妧一接过,立马傻了眼。
这是要他自己提诗?天啊,他九年义务教育都是混出来的,肚子里都没几滴墨水的。
乞求的目光投向姚清莹,姚清莹回以不能拒绝的眼神。
妧一秃然坐在席垫上,嘴唇叼着笔杆子,想着要如何写?
天上月亮圆圆,地上海洋宽宽?
这句浮现出来的第一时间立马否了,太埋汰了。
妧一又想了好一会儿,笔墨都快干掉了终于下笔:
皓月当空照九霄,佳人月下灼其华
提完悄悄装作还在动笔的样子,等到墨迹干涸,立马卷起来塞包里,动作迅速,毫不拖泥带水。
姚清莹:?
“写好了?看看?”姚清莹眉目含笑,风华绝代。
“呃,陛下算了,我们吃月饼吧,月下低头吃月饼,举头仰月思故乡啊~”妧一从包里取出月饼,揭开外面的包装递到两人之间。
姚清莹面带狐疑,声如暖玉:“你该不会写的这句?粗俗了些但意境…举头…思故乡!嗯?!”
“你为何不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呢?”姚清莹认真纠正,突然觉得如此意境满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