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镇涛搁下酒壶,摸出手机,指尖飞舞间,一条信息已然发出。
“姑娘,你们快走吧!你武功虽高,可那历家二爷乃战部三星战将,又是咱们江南省的封疆大吏,一旦他驾到,你我便是插翅难飞啰!”
见华家保镖们互相搀扶,蹒跚离去,那位热心肠的老伯再次踱步上前,口中依旧是那一番恳切的劝说。
云轻歌对着老伯轻轻颔首,眼神里满是感激,随后转向姜镇涛,眸中闪过一丝犹豫。
“要不,换个地方吃饭吧?”
怀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云轻歌渴望早早逃离这片是非之地。
“换?换哪儿去?出省城,重返大皖城?”
姜镇涛嘴角挂着一抹浅笑,玩味地望着云轻歌。
这一问,让云轻歌顿时语塞。
的确,历宗胜手握江南省权柄,整个省份几乎是他囊中之物,他们又能遁往何方?
“好汉不吃眼前亏,姑娘,能避一刻是一刻,逃多远算多远吧!”
热心老伯再次语重心长,劝导有加。
“美女,正应如此!他不愿走,你就先走,让他为你挡一挡风头,赶紧脱身!”
“男子汉大丈夫,遇事却躲女人身后,枉为男人,死了也是白死!”
“美女,别犯糊涂,别管他了,快逃……”
众人对姜镇涛的怯懦行径嗤之以鼻,纷纷劝说云轻歌抛下他独自逃生,更有甚者,言语之间满是讥讽与刻薄。
“他是我老公,他不走,我绝不会弃他于不顾!各位好意,心领了!”
云轻歌语气坚定,却也不失礼数,谢过众人。
“你依然坚持要和我离婚,为何又要陪我共赴生死?”
姜镇涛意味深长地凝视着云轻歌,淡笑着问。
“两码事儿。”
云轻歌简洁作答。
纵然她难以接受姜镇涛已有妻女的事实,决意离婚,但在危难关头,她做不到弃他于不顾。
“即便我愿走,怕是也走不了喽!”
姜镇涛话音未落,一名面沉如水的中年男子大步流星步入餐厅,身后紧随一支训练有素的队伍。
来者正是历家二爷,历宗胜。
“二舅,就是他们,伤了华家那么多保镖,那小子还扬言要我的命!”
华友谅从人群后急匆匆挤至历宗胜身旁,指着姜镇涛和云轻歌,恶人先告状。
“姜镇涛、云轻歌,我侄儿历子昂之仇尚未清算,你们竟敢再伤我外甥,还出言不逊,意图谋害!你们眼里可还有王法?”
一言激起千层浪,人群中炸开了锅。
“天呐,历家大少爷竟然是他们所杀?!”
“杀了历家大少还能活到现在,且逍遥法外,真是奇迹!”
“这二人,定是狠角色!”
“怪不得,他们伤了华大少还如此泰然自若……”
姜镇涛轻蔑地瞥了历宗胜一眼,冷笑中带着几分讽刺。
“堂堂三星战将,竟是如此卑劣无耻,又当又立!”
云轻歌不解地望向姜镇涛。
“什么意思?”
姜镇涛嘴角勾起一抹戏谑。
“既要当婊子,又要立牌坊嘛!”
他如此说,皆因早已感知到历宗胜在不远处埋伏。
华友谅故意挑事,待事态升级,自己吃亏后,历宗胜便会率队赶来收拾残局,借此名正言顺为历子昂报仇,铲除姜镇涛和云轻哥。
历宗胜怒不可遏,大手一挥,沉声下令。
“给我拿下!反抗者,格杀勿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