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形态？
穆亦眉头一拧，以一种极其诡异的眼神看向姜也，他要吃干花？
他居然还有这种喜好吗？
之前倒是听过一种说法，那就是有才华的艺术家都会有点自己的小怪癖。
以前没发现姜也的，今天也算是对他多了点深层次的了解。
不过，尽管可以接受，但这么小众爱好穆亦还是无法理解。
茶水滚烫，但姜也为了表现出很珍惜穆亦心意的样子，还是吹了吹，吸溜了一大口。
烫烫烫。
舌尖被烫的发麻，在口腔中左右摇摆散温，好半天都没说出来话。
降好温后，立马抬起头看着穆亦，期待今晚最后的重头戏。眼神殷切：“很好喝。那么我们可以进行下一步了。”
“下一步？”穆亦不解。
姜也也跟着发出疑惑的一声：“嗯？”
怎么还要我cue流程啊，他到底是害羞还是紧张，还是都有啊。
好吧，他自己刚才说过的，细节无须在意，只要结果是好的就行。
姜也扭过身子，朝着沙发那边扬了扬下巴，提示穆亦。
拖着长长的尾调：“快去拿给我啊。”
穆亦跟着他看过去，沙发上只有他的包。
略一迟疑，问姜也：“你是要我的包？”
姜也挺直身体，嘴角噙着淡淡的笑，傲娇着重重一点头。
穆亦不明就里的转过身，走到客厅按照他的要求把包拿到面前，递给他。
哎呀真是小笨蛋。第一次把我堵在酒吧，直接从兜里掏出合约让我签字的气势呢！姜也心里急的冒火。
于是便也不愿意跟穆亦揣着明白装糊涂了，直接一把抽出他进门时候看见的那沓文件。
一边拿，一边问穆亦：“笔呢？”
穆亦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纳闷的问：“你对这个感兴趣？”
姜也语气轻轻柔柔的语气透着几分宠溺：“以前不感兴趣，现在感兴趣了不行吗？”
姜也以为穆亦这略显冷淡的语气，是在暗戳戳的提醒他第一次做的多么过分，接着又说道：“我说你可真记仇，以后在一起可不能总使小性子啊。这么重大的决定我不是得有一个适应的时间吗？哦，我的意思不是在否认一见——”
一见钟情这四个字，姜也只来得及说出口前面的两个字，后半段便被卡在了喉咙里，咽不下去，吐不出来。
因为此刻的他终于看清楚那纸页中间好长的一排标题。
突兀又刺眼。
——《血小板糖蛋白在冠状动脉非靶病变快速进展中的相关性研究》
“这是？”姜也愣了几秒钟后才反应过来，扭头看向穆亦。
穆亦一板一眼的解释着：“这是我学生的论文。呃，你如果对医学知识感兴趣的话，我可以先给你找两本简单易懂的书看看。这篇文章里有太多的专业名词，你应该很难理解。”
姜也迫切的、欣喜的、期待的、优雅的表情下出现了一丝裂痕。
但好在他心理素质还算稳定。
对，没办法，一定要稳定。
姜也用力的深吸了两大口气。
不够，又吸了两大口，怎么脑子里还像是缺氧似的晕乎乎的呢。
“你先坐那。”
他需要时间缓一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