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礼勿视。姜也第一反应便是这个。
急忙转过头移开视线，看向窗外。
可他动作到底还是慢了几秒，被穆亦胸口的白晃了一下。
这不经意的一眼，晃得他眼睛发晕，心跳快的像是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似的，借着呼吸暗自调整。
穆亦不理解姜也为什么会出现这么强烈的反应。
为了让姜也能够看清楚，往他视线落点的方向挪了一下，淡淡道：“你可以看，不用躲。”
这可真是要了命了。姜也被他逼的此时脸上的表情只能用狼狈来形容。
再次垂下头躲开。
是，咱俩都是男人，看一看没什么的。
但是哥们，我性取向正常，你性取向不正常吧？
平白无故的两个人，你直接就脱衣服，让我看？
你多冒昧啊！
姜也剧烈摇头，态度强势，语气慌乱：“我我我不看，你你你你赶紧坐回去把扣子系好！”
穆亦只是想直观的给姜也看一下自己发病时的症状。
这跟做实验一样，视觉呈现的效果远比看一堆冰冷的文字数据，要直观很多。
不过姜也不看，他也无所谓，没觉得尴尬。
挪回原位，慢条斯理的系上扣子，然后说道：“扣好了，你转过来吧。”
姜也将信将疑的侧了侧头，余光确定穆亦穿好了衣服后才彻底转过身去，说：“你这病……”
他刚才看见乐穆亦发病时的状态，又想起自己这两天对他的态度。姜也有一点点不好意思，想说点什么话缓解一下气氛。
想了半天，也没找到合适的合适的词。
安慰他只要积极治疗就会好？太官方了。
没话找话，问他怎么得上这种怪病的？那无异于直接戳人家痛处，而且这涉及隐私了，不合适。
考虑了半晌，最后吐出一句：“你现在好点了吗？”
穆亦抬起自己的手腕给姜也看：“缓解了，没有刚才那么难受。”
姜也又问：“你这病，只是拉拉手就能好？”
穆亦如实回答：“只要有皮肤接触就会缓解，不过我暂时也不太清楚要接触到什么程度。”
“严谨来说，不是只需要拉手就能好，而是拉你的手才会好。”
姜也眼睛瞪大，怔住了。
只听穆亦又说：“遇见你之后我的病情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以往的发病规律已经不适用于现在了。”
姜也愕然：“遇见我之后？”
穆亦点了点头：“是的。你是这么多年来唯一出现的例外。”
这个答案让姜也有些啼笑皆非。
唯一、例外？
如果不考虑当下环境，和两人之间的关系的话，单拎出来，这两个词都是很适合表白的浪漫情话。
性别不合适就是第一道硬伤。表白的话姜也听的也不少，没有太大的反应。
双手抱臂往后靠了一下，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笑：“那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