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也猛地一回头，目光灼热的像是要把门板烧出一个洞，震惊道：“这是你家？！”
穆亦没点头也没摇头，而是直接选择用行动告诉他答案。
看了姜也一眼，示意他挪个地方把位置让出来。然后借着手电筒微弱的光，将手中钥匙插进锁孔，悠悠旋转了180度。
然后哗啦一声，门锁金属卡扣弹起，门被拉开。
穆亦伸手在墙上摸了一下，客厅灯亮起，同时侧过身，让了半个身位，示意姜也可以进来。
姜也定在原地没动。
先是往屋里看了看，又看了眼自己脚下的行李箱。
没缓过来那股震惊的劲，脸上还挂着一丢丢的尴尬。瞬间低了气势，声音比刚才小了不少，问他：“这不是501？”
穆亦抬手指了下对门，回答：“那个是。”
有病吧！姜也在心里大骂开发商，挨着楼梯口的不是1户，什么垃圾设计！
话既然说到这。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两人彼此心里基本都捋顺了。
姜也以为穆亦是跟踪自己，上门骚扰的。结果不是，人家原本就住这，凑巧了。
穆亦以为姜也是改变主意过来找自己和谈的。结果是场误会，看样子他是自己的新邻居。
擅交际的那人又气又尴尬，不想张嘴。
另一人干脆不知道这种场合该说什么挑起话头。
“阿嚏。”
姜也被屋里香甜的味道呛的打了个喷嚏。
他在楼道站着的时候就闻见了，奶呼呼的味道。
走廊里地方大，而且空气流动还没那么明显。
现在两人紧挨着站在玄关口，一个门里一个门外。不足两平米的闭塞空间，穆亦身上的那股子甜味直冲鼻子。
揉了揉鼻尖，阴阳怪气道：“你一个大男人，身上还喷香水？”
穆亦没有迟疑，反问：“你不喜欢？那我换一个沐浴露。”
许是爬楼梯出了汗，体温升高的缘故，沐浴露的味道才会这么明显。
不是他喜欢甜味。而是穆亦发现，跟柔软的玩偶一样，甜食在他病发的时候能有效的安抚缓解焦虑。
发现这一点后，他的沐浴露一直是用这款椰奶的。
一来二去用了很多年便也习惯了。
姜也无奈，从鼻腔里发出声冷哼：“你没事吧，我喜不喜欢跟你换不换沐浴露有什么关系。”
穆亦又要开口再说什么，被姜也抬手打断：“得，你别说话。咱俩沟通不了。”
他实在是承受不住穆亦那直白到赤裸的表达方式。
以及这个人展现出来的，割裂的反差感。
就跟他那个拼多多装修风格的家一样。离远一看，光鲜亮丽，是个豪宅。推开门，破破烂烂。
再抬眸看一眼对面站着的男人。
利落精炼的穿衣风格，顶着一张清冷儒雅的脸。内里……
一言难尽。
姜也摇了摇头，可惜了这身好皮囊。
摇头的幅度很轻微，穆亦看见了。
或者说姜也现在任何一点细微的表情和小动作，穆亦都观察的仔细。
一个仅凭借照片就能让他发病的人，当下正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吸引力大到不可估量。
还是一样，今天的姜也看起来心情依旧不好。皱着眉，说话带刺。
与人交往大概和做实验一样吧。穆亦在心里推导。
已经明确失败过一次的实验，就没必要再尝试第二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