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中午，穆亦在暧昧腥甜的味道中睁开眼睛。
卧室的门开着，空气中飘进来一股淡淡的米香。他侧耳听了听，厨房里发出很细微的切菜声。
想到之前那几次姜也下厨的惨痛结果，穆亦慌乱的想要起身阻止。
可没等坐起，便又重重的跌回床上。揉着腰低喘了一声。
算了，顶多弄一屋子烟，应该也着不起来火。
他现在更需要的是先一个人缓一缓。
昨晚那兵荒马乱的种种和姜也开闸便难以控制劲头，对于他这个长久坐办公室的人来说终究还是有点难以承受了。
腰痛、背酸、双腿乏力。
幸亏今天是周末，不然他还真是没法去上班。
穆亦平躺在床上，双眼直直的盯着天花板愣神儿。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感慨。
明明是同样的年纪，却拥有着完全不一样的体力。亏他还是学医的，平时规律的作息、健康的饮食，长年将养下来，真遇到事儿的时候竟这样不堪一击。
看来所有的科学养生在绝对实力面前都同样脆弱。
凌晨是几点睡过去的他自己都完全想不起来了，只记得天都快亮了。精疲力竭的他眼睛都睁不开，迷迷糊糊中好像听见姜也凑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但那时虚脱状态下的大脑低速运转，现在也完全回忆不起来。
被子下的手顺着后腰往下摸了把，掌心里清清爽爽的。
显然他睡着之后姜也已经帮他清理过了。
但就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都拉扯的他腰部肌肉一酸，忍不住“嘶……”出了声。
“怎么了怎么了！”姜也手中捧着一碗粥小跑着冲进房间。
碗往床头柜上一放，扑上前来。
手先是伸进被子里抓过穆亦的手捏了捏，又探了探他额头的温度，紧张的看着穆亦，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有。”穆亦一开口，嗓子哑的跟生锈的破锣一样，那声音把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这么一抬头的功夫，他就眼睁睁的看着姜也脸上的表情从刚才的慌乱担心，瞬间变成了……害羞？
接下来他的问题也正是印证了他脸上之所以出现这个表情的原因。
姜也清了清嗓子，小声问道：“那你，还满意吗？”
穆亦虽然没有完全看懂姜也那一瞬间丰富的内心戏码。但光天化日的，面对面的讨论这个话题，他还是有点难以启齿的。
偏了偏头，委婉的问：“你昨天……好像，挺有经验的。”
这是什么！这就是无声的赞赏！
姜也瞬间挺胸抬头，一脸骄傲：“那当然！”然后被穆亦瞪过来的眼神震慑住了，缩了缩脖子，摸着鼻尖讪讪道：“也没有……”
“但是好歹我事先还是做了好多功课的，咳咳……片儿也看了一些……”
“但是我发誓我是带着批判性的眼光、求知心切的学习态度去看的！虽然昨天实际上并没有用上多少，还得靠我自己摸索。”
姜也越说越膨胀，并急于得到爱人的认同：“这算是我学习能力强？还是算我天赋异禀？”
穆亦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姜也抿了抿唇，敛起脸上不正经的神色，笑出一个求饶的讨好的笑容，然后继续回归正题：“你认为我有经验是因为我服务的好，想让你舒服。”
说到这儿，姜也凑近，定定的看着他的眼睛又问了一遍：“你还好吗？”
他问的是有没有不舒服，毕竟，昨天他们俩确实折腾的太晚了。
穆亦咳了一声，淡淡道：“不太好。”
姜也眉心紧皱，伸手就要掀开被子亲自上手给他检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