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想衣裳花想容
春风拂槛露华浓
若非群玉山头见
姬云给出这么三句,卡了,放开手里的玉手,挠挠头,左右溜达,嘴里念念有词,似乎是在唱歌
崔莺莺双手捧着脸,小嘴变成了o形:这是说我的吗?这是说我的吗?不行了,要晕了
会向瑶台月下逢
姬云理了理,补上了。“哎就这吧就这吧。行了吧”
崔闯掏出笔袋俯长案上记录下来,抬头“继续呀”
“凭什么?”姬云
“那俩人呢,你就作一首,合适吗?不识数吗?”崔闯
敢说我姬云不识数?“你皮痒了是不是?”
程处默打个响指“看清楚,这,俩人,俩”
“俩”牛见虎伸出俩指头给姬云看,问崔闯“嘿!我说,那诗行吗?”
崔闯识货,拿起记好的纸看了又看,但是脑子歪了
“何止是一行字了的?我告诉你们,就这诗,拿着去平康坊,那再漂亮再贵的姑娘自荐枕席,还倒贴钱送你。昂!你甭管她什么卖艺不卖身,全不好使,都不如这诗的价值。”
砰砰砰砰砰砰,快做,不够,皮痒了是不是?
这仨憨憨就这么横,不作一起给你松松筋骨
姬云一看这架势“靠,你们这仨王八蛋,我怕了行吗?我给我给,察了蛋了!让我想想”
崔莺莺现在满脑子都是:我是盛景这四个字。已经是完全体的花痴了,看姬云的眼睛都成心的形状
诗不会作,抄也没那么容易,毕竟得应景。
还好有歌叫清平调。大美女唱的,好听极了。咱不会吟诗,那可以唱啊!姬云小声来回唱,把歌词理出来念:
一枝秾艳露凝香
云雨巫山枉断肠
借问汉宫谁得似
可怜飞燕倚新妆
汉宫赵飞燕是连程处默牛见虎都知道的美人。毕竟是国子监最差的学生,他俩认识字,不是没读书。不会作诗不等于没品鉴能力
姬云做完了,觉着这回没事了吧?可以放过我了吧?满意了吧!
可程处默牛见虎到了崔闯那长案那坐下了。以崔闯为中心,一左一右把崔闯夹中间,勾肩搭背,嘀嘀咕咕。
交头接耳完毕的这仨憨憨一个调调“替我们做的完了,你的呢?”
姬云指着那仨人“你们仨别得寸进尺”
仨憨憨挥挥衣袖“切!我们是兄弟,没你的事,做你的诗。这里几个男人不知道吗?你不是男人吗?少废话,别哔哔!快点”
“他妈的今个太阳绝对是西边出来的。我把我的给补上,补上昂。马上,听着”
名花倾国两相欢
长得君王带笑看
解释春风无限恨
沉香亭北倚阑干
“这回行了吧?你们仨混蛋没理由了吧?”
姬云这话刚说完,砰一声
救命啊!快来人啊快来人啊快来人啊
后厅乱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