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毕竟前世是仙尊。
亲自来接也不是不可能。
薛景茗嘴角勾起的弧度更盛了。
可希望终究还是落空了。
宁宁还是那个宁宁。
但满心满眼尽是了无生机的绝望。
和扒皮剜心般的痛苦。
“我好热,我好冷,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要挖走我的内脏,为什么连件遮风挡雨的衣服都不能留给我,为什么不能给我留些生存的机会,明明曾经你们还愿意叫我一句——
大地母亲啊。我曾经孕育了你们,如今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为什么。。。。。。”
薛染宁的虚影在痛苦的喃喃自语。
双眼流出条条血泪。
让那张原本略显稚嫩的脸庞。
因浑浊的血色泪水变的腌臜又丑陋。
薛景茗想上前触摸自己痛彻心扉的妹妹。
可伸出去的双手。
到底还是扑了个空。
不知道是不是突然的失重。
让这个平日里意气风发的大少爷。
身形踉跄。
就这么扑通一声。
跌坐在了虚影之前。
他眼角那晶莹的点点星光。
应该是泪吧。
薛染宁口中的呢喃虽然像是控诉。
可女孩双眼之中。
却看不见分毫该有的怒不可遏。
反倒更像是关心正在对她造成伤害的人或事。
仿佛在说。
“如果我不在了,你们也活不了了啊,所以,就当是为了你们自己,停手吧。”
真的像是溺爱睡梦之中在父母脸上涂涂画画的熊孩子。
即使顶着可笑的熊猫眼。
也要一边假装生气的指责。
一边帮孩子清洗被油彩涂花的双手。
只不过这一次的“恶作剧”。
可不是清水和肥皂就能洗的请的。
那些“熊孩子”在大地母亲脸上画的。
也不是能一笑了之的涂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