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刘在稍微有所动作,他便会毫不迟疑地施展出自己的手段。
而刘在敏锐地捕捉到了云鱼的紧张情绪和异常举动,立刻分心准备催动黑峰剑,并牢牢握紧手中的玄龟盾,严阵以待,以应对可能发生的任何危险情况。
紧接着,他用低沉而坚定的声音说道:“云道友,关于你们的计划,我已经了解得一清二楚。你们精心策划的阴谋诡计,恐怕难以如愿以偿。然而,我可以向云道友透露一点,尽管传送法阵目前已经受损,但凭借我个人之力,仍然有把握将它修复如初、恢复完整功能。”
听闻此言,云鱼的脸色瞬间产生了变化,流露出一丝惊讶之色。
他瞪大眼睛,质疑道:“果真如此?你竟然声称能够修复古妖族的传送阵?这简直就是痴人说梦!要知道,那座法阵的复杂性非同小可,恐怕只有大师级别的阵法宗师才具备修复它的能力啊。”
刘在目光如炬地紧盯着云鱼,口若悬河般说道:“那自然是毋庸置疑的了。云道友,你竟然和血灵会那一帮旁门左道同流合污,难不成还天真地认为光靠打劫其他修士就能有什么美好前程吗?依我看啊,倒不如考虑一下跟在下合作,携手修复那座古老的妖族传送阵,共同谋划逃离北荒域。哦对了,在此之前呢,在下还有个小小的建议,不知道云道友愿不愿意跟在下结盟,先行将血灵会一举歼灭呢?”
云鱼暗自思忖着:诚然,追随血灵会这群邪魔外道的确没有太大的出息,他们本就是些心术不正的妖人,又不曾依靠正规法门修行至筑基境界,从长远角度来看,必然难以成大器。
反观自身,可是一步一个脚印、踏踏实实修炼到如今境界的。
然而,此时此刻此人却说能够修复传送阵,莫不是想要欺骗于我?
难道说他打算先笼络我一起去对抗血灵会,待事成之后再借机将我除去?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要知道,葛教主已然迈入假丹境界,以我们俩目前的实力,一个不过是筑基初期,另一个也仅仅是筑基中期而已,又怎可能消灭得了他呢?
除非我动用那件东西,否则根本无法解决葛教主,但如此一来,我自己就会陷入巨大的危险之中,因为使用之后,我将彻底失去保护自己的依仗。
刘在看着云鱼似乎正在认真思考,仔细权衡着每一个选择所带来的后果,于是他决定不去打扰对方,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默默地等待着云鱼最终的回答。
过了一会儿,云鱼终于缓缓开口说道:&34;李道友啊,这件事情确实非常复杂和困难,以我目前的能力,实在难以立刻做出决定。不知道李道友是否可以宽限我几天时间呢?这样我就能更全面、深入地考虑所有可能性,并给出一个满意的回答。&34;
听到这话,刘在心里暗自思忖起来,如果真的给云鱼几天时间去思考,那么很有可能他会利用这段时间与血灵会那些家伙勾结在一起,共同谋划如何对付自己。
到那个时候,他们说不定还会想办法对自己实施搜魂之术,妄图从自己这里获取修复传送阵的方法。
可问题在于,对于古妖族的传送阵,自己其实也是一窍不通,即使他们真的对自己进行搜魂,最后恐怕也只能空手而归。
不过,无论如何,自己都绝对不能让这种情况发生。
刘在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轻声说道:“云鱼道友啊,云水道友可是在下的至交挚友呢。难道你当真打算勾结外敌,一同对付自己宗派里的同门师兄弟吗?”
话音刚落,只见云鱼蹭地一下从座位上站起身子,双眼圆睁,满脸狐疑地紧盯着刘在,声音略带颤抖地追问道:“你究竟是何方神圣?你怎会知晓我家姐的名讳?除此之外,谁和你是同宗道友?”
面对云鱼突如其来的质问,刘在表现得异常淡定从容,他不慌不忙地回应道:“云道友稍安勿躁,请先坐下说话。实不相瞒,本人乃是云水的知交好友,所以自然对你有所了解。况且咱们皆隶属于同一宗派门下,理当互帮互助才对啊,又何来敌我之分呢?”
眼看着云鱼情绪愈发激动起来,刘在心知肚明,此时此刻已无法继续隐瞒下去了。
于是乎,他当机立断,口中念念有词。
须臾之间,但见其身形竟缓缓拔高,直至恢复到最初始的模样,就连那张脸亦变回了本来的面目。
这一手改天换日、偷梁换柱的奇妙技法,直看得云鱼目瞪口呆,惊愕不已。
然而,当他定睛一看,待看清这人是刘在之时,心中的震惊如惊涛骇浪般翻涌不息,难以言喻,“刘兄,怎么会是你?我还以为……不对,你不是李清风吗?为何会变成刘在?”
“哈哈,云兄,好久不见啊!真是让人感慨万千呐!想当年咱们在灵石矿分别之后,便再无音讯往来。我曾一度以为此生恐难再与你相见,却不想能在此地重逢。说起来,自从那次分别以后,我也经历颇多。这些年来,我四处漂泊流浪,历经风雨坎坷,好不容易才来到此处。只是不知云兄你又是如何来到这北海镇的呢?先前你在那场偷袭后失踪,所有人都担忧不已,生怕你遭遇什么不测。至于徐麟道友嘛,唉……自他被抓走之后就一直杳无音信,至今仍是生死未卜啊!”刘在一边大笑着说道,一边仔细打量着对面的云鱼。
此时此刻,刘在敏锐地察觉到云鱼的情绪正变得越来越激动,眼眶之中渐渐泛起一层晶莹的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