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芷惜听着他慢悠悠说,躺在小巧的卧榻上困得不行,最后便睡着了。
再醒来,就躺在一处满是药香的屋子,屋子里的摆设精贵小巧,仔细看看,倒还有些熟悉。
只是一时记不起是何处见过。
下了卧榻便见着一张地铺。
“这是哪?”姜芷惜起身,走出幔帐,余光见着瑢王坐在窗子边吃茶。
听了她的声音,拿着茶盏的手顿在半空,最后似乎满是不甘的喝下去。
“曲幽居。”
“王府??”姜芷惜错愕,这个王爷实在是太随性了,怎么能如此随便。
“过来,坐。”顾瑢璟示意她走过去,她既然忘了,为何对自己没有半分排斥,还是说在伪装,想多听消息。
姜芷惜坐下来,看着上面的茶,都是苦茶,再看看瑢王,他的脸色,是越来越差了。
“看看外面的风景,一会用膳。”顾瑢璟示意到自己身旁。
“算了,坐此处便好。”姜芷惜盯着边上的蒲团,不肯挪步。
“夫人忘记了,你最喜欢坐在本王身边。”顾瑢璟看着她,眼神复杂。
姜芷惜被他盯得汗毛直竖,不情不愿的坐过去,往外看,风景是真的好。尤其是那秋千。
寻了个借口起身,蹦蹦跳跳的走了出去。
坐在秋千上,晃了晃,抬头见着窗子里的男子,风景如画,美人如斯。
这似曾相识的场景让她胸口又漏拍了,接着是钻心的疼,疼的她差点掉下去。
“小姐,用膳了。”翠珠从外头走进来。
顾瑢璟翻窗走出来,扶起女子的手,“怎么了?手也冰凉。”
姜芷惜看着顾瑢璟,“殿下,无事。”
“本王还是喜欢夫人叫我顾珩。”顾瑢璟蹲下来,抱起女子,往屋子里走。
顾珩?姜芷惜竖起耳朵。
为何这个名字对上他的脸,如此熟悉。
“夫人,饿了吧,先吃点东西。”顾瑢璟把女子抱进了屋子。
翠珠倒好酒菜,关门退了出去。
“你今日请我出来,是以什么身份?”姜芷惜看着桌上的吃食,来了胃口。
吃人手短,他喜欢自己,自己的模样也算不上最上等,比起姚姑娘来,还是清丽了几分,所以他喜欢自己应该也是有所图谋。
阿爷是武安侯,这两日在外头也听说过,武安侯手握着虎符,孙女是太子妃。
所以这个瑢王殿下,现在如此,吊着自己和姚姑娘,应该也是为了权势。
“你夫君。”顾瑢璟倒了几杯酒。
这三个字落到姜芷惜的心里,顿时激起了千层浪。
根据案发现场的准则,第一报警人就是嫌疑人。
她被马车撞了时候,是他送回来了,那就是说他就是害自己的第一嫌疑人。
可他偏偏在自己面前是个痴情的模样。
她看不懂了。
今日去城外,他似乎都在刻意说一些事。
他知道自己失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