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味，因为青兮的嘴唇是甜的。」
「终于转过弯来了嘛，你刚刚那些话都快成直男说的了。」林青兮稍微顿了一下，「老实说，是不是有心事啊？」
「算是吧……」文湘诗连回答这句话都有气无力。
墙上的时针距离12已经很近了。再过一段时间应该就要到半夜了。
「什么心事啊，藏着干嘛。说！」林青兮闭上双眼，咬了咬嘴唇。
「在想……是不是这样的日子有点煎熬啊。」文湘诗拿着那份报告说道。
「和我在一起会很煎熬吗？」
「不是，我指的是我这样的病，如果哪天和班里人说话出了什么问题，吴老师的努力就没什么用了。」
「笨蛋，是我们的病。我们都是病人，都是不怎么被人理解，但是独立掌控自己所爱所恨的复杂的病人。
况且……吴老师那样本来就没什么用。还得依靠我们两个人真正懂得怎么对待人和事。」
林青兮紧紧在他手上比划着。
pany。和那次电影院一样的单词。
「是吧，可能还是我太多虑了。」文湘诗望着外面的夜景。
深夜的城市虽然光稍微少了一点，但是霓虹灯和路上的车流却丝毫没有减少。
「湘诗，你天天想这些是没有用的，最重要的，是我们一起面对，实践。这样才能解决根本的问题啊。」
窗外的光线打进房间里，被淹没在白色光晕之中。
显得昏暗。
「好了，湘诗。我们应该好好睡一觉才对。」
林青兮让文湘诗趴在自己的被子上睡。
「说实话，到现在我还是有点后怕。」文湘诗按照林青兮说的做，但是心里的抵触感还是十分严重。
「还是后怕那晚的事，但是谁不后怕呢。我也怕。但是也不怕，因为我相信湘诗一定会负责，也有能力负责。」
文湘诗闭上眼睛，放缓呼吸，以此减少压力。
林青兮缓缓挪动身体，从床头拿出耳机，拿出一只给文湘诗，缓缓塞在他的耳朵里。
「乖，和我一起听歌一边睡觉吧。」林青兮特地选了一些煮面的轻音乐，或者一些柔和可爱的流行曲。
文湘诗趴在旁边，侧过脸望着闭着眼睛的林青兮，「青兮你很有品味，选的歌都很有特色很好听。」
「对了，我还特地从吴老师那里要过我们上次合唱的音频哦，他们正好帮我做成了歌曲，我们可以一边睡一边听了。」
林青兮特地按了几下按键，她太清楚前奏了，只要一放就能听出来。
「暖冬。」
「不行，不行，我听这个就总是尴尬的抠脚怎么回事。」文湘诗缓缓起身，满脸都是红色。
「怎么了啊，和我合唱，发挥的挺好的啊，害羞什么啊。」林青兮用带有笑腔的口气调侃，「真的是。来，必须听。」
甚至特地开大了声音。
「再这样今晚睡不着了啊喂。」
「放心，我哄你睡……」
「怎么哄啊？」
「嘿嘿，给你数羊……」
…………………………
第二天起来，文湘诗发现自己的头正在被林青兮轻抚。
而林青兮还是闭着眼睛，嘴角露出甜甜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