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电话铃声响起,打断她的思绪。
袁若灵接起电话:“喂!”
“若灵,我是方婶婶。”
袁若灵听到她的声音,挑眉,没想到她这么快解决她儿媳妇的事情。
“方婶婶,有事?”
“我今天跟你提起的事情,你还记得吗?我想你帮我作法请我儿子上来,顺便让他来劝说一下他的老婆。”
“劝说他老婆?”
最近发生太多事情,让方婶婶慌乱不已,不知所措,听到她的问话,就像即将在水中溺死的人突然抓住了一根浮木般,哽咽地吐出自己的苦楚:
“本来家丑不可外扬,但儿媳妇非要离婚,打掉孩子。我现在真的没办法了。
若灵啊,我儿子虽然没什么大本事,但起码兢兢业业地工作。可他不知道被谁教坏了,瞒着家里人去赌,输了许多钱。
你也知道我们自身的条件。我和老头子掏空棺材本,都还不起这笔巨债。
最后我儿子一时想不开,跳楼自杀了。
儿媳妇不愿意承担这笔债务,所以要离婚,打掉孩子,重新嫁人。
她离婚可以,但孩子已经六个月了,这孩子是无辜的。而且打掉这么大的孩子,伤的是她的身体啊。
我劝说她先把孩子生下来,交给我来抚养,她打死不愿意,非要跟我们闹,跟我们吵架。
老头子被最近的事情气得躺在床上,家里连一个拿主意的人也没有。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若灵啊,方婶婶该怎么办啊?”
电话那端传来她无助和痛苦的哭泣声:“呜呜呜不如你让我儿子上来,把我和老头子一起带走算了”
袁若灵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犹豫了一会,语气生硬地安慰道:“方婶婶,家家都有难念的经,人人都有难言的痛。
我们生而为人,就免不了会有许多烦恼忧愁,免不了要经历大大小小的坎坷和挫折。
谁的生活都是不易。
我们都要积极面对困境,微笑着面对人生”
袁若灵说了一大堆道理,霎时觉得自己王缇寺上身,摇头失笑。
她握着电话,轻声地说:“方婶婶,今天我还有事情要忙。明天我过来找你。别想太多。”
袁若灵安抚了方婶婶一番,挂断电话后,脸色一沉,修长白皙的手指一下下地敲打着办公桌。
她没想到方婶婶的儿子是因为赌博欠下许多钱,才选择坠楼轻生。
赌博。
又是赌博。
杨二赌博;陈应棕的儿子赌博;方婶婶的儿子赌博
突然想到什么,她一巴掌拍向桌面,打电话给袁烨龙:“二哥,最近发生的命案中,有没有关于赌徒,或者赌博欠下许多钱轻生之类的?”
“你等会。”袁烨龙没有过问太多,打开电脑,调出档案,认真地说:“最近有三宗命案和十宗民事案都跟赌博有关。
女儿卷走家里所有财产,偷偷把父母的房子卖掉,让父母无家可归;女人深陷赌债,抱着孩子跳楼;儿子暴揍母亲,抢走所有钱,让母亲心脏病突发致死
如果你需要这些资料,我一会转发到你的邮箱。”
“那你把资料转发给我吧。”
袁若灵挂断电话后,打开电脑,登陆邮箱,浏览他发过来的资料。
越看下去,她的脸色越是阴沉。
袁若灵啪的一下,关上手提电脑,转过椅子,眸色冰冷地了望着窗外,任由这只厉鬼胡闹下去,只会发生更多家破人亡的惨剧。
必须马上找到这只厉鬼,不能拖了。
可蓬山果林场那边的赌场没有人。
究竟是改变了经营地点,还是特定时间经营?她暂时无法得知。
袁若灵垂下眼帘沉思,突然灵机一动,从布袋拿出陈应棕儿子的生辰八字。
如果陈铭荣的改变是厉鬼而为,只要找到他,就有机会找到厉鬼所设的地下赌场。
袁若灵从布袋拿出一个乌龟壳和三个古币,卜算,推演。
她低头看着推演结果,离开办公室,朝着陈铭荣的位置赶过去。
片刻后,她来到xx广场,在人声鼎沸的人群中找到了陈铭荣。
她躲在奶茶店,购买了一杯柠檬茶,视线时不时地落在陈铭荣身上,不动声色地跟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