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话,她径直地走进施悠乐的房间,视线落在衣柜的方向,瞧见衣柜处环绕着浓郁的怨气。
袁若灵面无表情地走到衣柜面前,打开衣柜门,一股阴凉的寒意夹着腥臭的味道扑面而来。
女鬼坐在衣柜的底部,僵硬地转过头,露出面目全非的鬼容,双手撑在衣柜底部,拖着一双鲜血淋漓的双腿,以诡异扭曲的姿态,从衣柜爬出来。
袁若灵挑起一边眉毛,抬起手放在女鬼的头上,把她按回衣柜中,淡淡地说:
“我劝你还是别出来了。你不是厉鬼,正午的阳光会燃烧你的魂体。”
女鬼怔了一下:“你不怕我?”
袁若灵白了她一眼,她什么鬼没见过,会害怕一只连厉鬼也算不上的女鬼,开什么玩笑。
“应该是你怕我,而不是我怕你。”袁若灵弯膝坐在女鬼的对面,抬眼盯着女鬼身上的怨气,然后上下打量着女鬼身上的伤痕:
“看你的死状,你应该是被害死的。你没有伤害施悠乐,只是吓唬她,你的目的是什么?”
她没有直接对女鬼出手,而是坐下和她谈话,是因为这女鬼身上只有怨气,手上没有沾染过鲜血。
她不是厉鬼,而是怨鬼,也可以说是怨灵。
像她这种怨灵,如果不消除她身上的怨气,便会日渐加深,逐渐失去理智去杀人,成为厉鬼。
在她没有成为厉鬼之前,袁若灵是有责任和义务消除她身上的怨气,为阳间减少一只害人的厉鬼。
女鬼听到她的话,脸色狰狞,空洞的眼睛闪烁着猩红的红光,身上浓郁的怨气铺天盖地地席卷整个房间。
“我死得很惨!我死得很惨”女鬼发出阴森森的尖叫声,长长的指甲划在衣柜板上,发出刺耳难听的声音。
袁若灵立即掏出一道净心符,打入她的体内:“冷静点。我是来帮你的,你跟我慢慢说,你是怎么死的?”
女鬼的情绪平缓下来,扭头瞥向她的眼神充满了疑惑和不信任:“你真的会帮我?”
袁若灵睨视着她,沉心静气地说:“我是特殊部门队长,也是玄学师。
我无法眼看着你的怨念日渐加深,而成为害人的厉鬼。
所以,我的身份注定了我不得不帮你。
现在你可以放心把你的遭遇告诉我了吗?”
女鬼抬起眸子,审视着她的眼睛。
袁若灵神色平静地与她对视。
对视了一会,女鬼率先移开视线,抬手抚摸着自己血肉糜烂的脸颊,眸底充斥着滔天的恨意,而阴森轻缓的声音又透着几分的哀伤:“好,我告诉你。”
施悠乐在客厅上听到袁若灵在她房间自言自语的声音,紧紧地抓着南宫晟的手,声音微微颤抖:
“表哥,袁小姐是在跟那只女鬼说话吗?”
南宫晟的视线盯着她的房间,轻拍着她的手,安抚道:“别害怕。袁小姐会处理好的。”
“嗯。”有南宫晟的陪伴,施悠乐心中的恐惧消散了不少,但仍然不敢放松,一手紧握着符篆,一手紧抓着南宫晟的手。
房间内,女鬼坐在衣柜上,回想着过去:“我叫马少芬,是软件工程师。曾经有过一段失败的婚姻。
和前夫离婚后,我便离开出生的城市,来到a市工作。
原本我没打算谈恋爱,在公司兢兢业业地工作。
可后来遇到了热情体贴的曹景堂,我不知不觉中沦陷。
我们热恋3个月后,便同居,一起租这个公寓当成我们温馨的小家。
半年后,我想结婚了,就跟他提结婚的事情。
但他说他生意遇到困难,暂时没有结婚的打算,而且还开口让我借钱给他渡过难关。
我受过情伤,内心是对他有一点的防备,而且我不是一个恋爱脑,我是一个理智的女人。
我觉得我跟他只是男女朋友的关系,我没有义务去借钱给他。
即便他是我老公,我的钱还是由我来做主。
我觉得作为一个女人,只有紧握着手上的钱才是最可靠,最让自己安心的事情。
所以我没有借钱给他。
我们因为这金钱的问题,天天吵架,天天吵架。”
袁若灵耐着性子聆听她的故事,她知道马少芬需要倾诉,来消除心中的怨气。
马少芬越说越激动,双手拍向衣柜门:“后来我累了,受不了,跟他提出分手。
他就露出真实的面貌。
原来他不是富二代,不是有钱人。他接近我,只是想骗我的钱。
他听到分手,愤怒地扯着我的头发,用刀刺进我的胸膛,还刺向我的后脑,我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