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柳家兄弟也是个会看眼色的，这会儿也没说话，在安静的察言观色。
柳青阳悄悄拽哥哥的袖子，唇边的酒窝都挤出来，小声问：
“哥哥，他们在说什么谜语呀？”
柳青雨摸摸他弟弟的头，轻声安慰：“有些事不要太好奇。”
柳青阳点点头，不再追问：“嗯嗯。”
“那我们先去病房拆镜子。”柳青阳，“齐闻秋前辈，你要一起吗？”
“嗯，来。”
三人一起回病房，柳家双胞胎也跟别人交换了病房，他们现在住在一间病房。
没有趁手的东西可以当武器，他们只好把杂物间的扫把全部拎出来当武器。
现在的杂物间就是个空摆设。
有了拆两面镜子的经历，齐闻秋这回很快找到诀窍，他跟柳家双胞胎一块拆下镜子。
露出后面空旷的空间，柳青阳觉得后背凉嗖嗖的，他摸到那把椅子上坐下，试着找找监视别人的感觉。
发现这个视角真的很令人后背发凉，他无法想象自己被一个躲在暗处的人监视，赶紧站起身蹿到他哥身边抱住他哥的手臂。
“别乱摸，待在我边上别动。”柳青雨严肃嘱咐，柳青阳乖巧点头。
他胆子相对比较小，但也知道现在不是好奇心泛滥的时候，找线索最要紧。
镜子后面没什么关键线索，三人几乎把小空间里的边边角角都翻了个遍，没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什么都没看见，会不会就是普通的双面镜，他们坐在后面也是单纯为了防止病人自杀？”
柳青阳合理分析，他摸到一手灰尘，出来以后在洗手台里洗干净。
齐闻秋还在里面摸索，忽然感觉头顶有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
是一种没有恶意却充满灼热温度的目光，他装作没发现，手伸进口袋，拿出之前在碎镜子堆里捡出来的碎片。
翻过正面朝上，正好能映出他头顶的状况。
有一双眼睛隐藏在出入口缝隙中，那双眼睛是瑞凤眼，眼眸是罕见的银灰色。
不含任何恶意地望着齐闻秋，捕捉他的一举一动。
“你是谁？”齐闻秋弯着腰背对出入口，问出这话时，他是对着碎镜片。
清楚地看见镜片中出现的那双眼睛惊愕地瞪大，过了一会儿后，缩回了出口之外。
不一会儿又从缝隙中露出来，眯成一道弯月牙，不难想象，这双眼睛的主人此时正在朝齐闻秋笑。
他开口，嗓音与齐闻秋年轻时一模一样：“我是高中时期的你。”
齐闻秋直起身体，跟镜子里的自己对视，干脆地否认：
“我已经参与工作，高中时期的我已经死了。”
“不不不。”出口处的齐闻秋回答他，“你可以说现在的你看不见当时的你，但不能说当时的你已经死了，他只不过是换了一种让你看不见的状态而已。”
正常情况下，现在的自己怎么可能肉眼看见过去的自己。
如果这种事情发生在平行世界里，可能性并不为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