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看看。”胖子理所当然地支使眼前瘦猴似的男人。
李卫同头摇得像拨浪鼓：“不去不去，我害怕，你们自己看。”
胖子皱眉：“你不去你叫嚣什么？”
也不知道是谁带出来的人，看着半新不旧的，也不像个新人，说是个老人又太牵强。
李卫同也皱眉，怼回去：“我不去就不能叫了吗？等会儿尸体没了我看你找什么线索。”
说完他躲进傅明青身后，想了想又钻到齐闻秋身后。
躲在他齐哥身后最靠谱，傅哥见不得齐哥受伤，还能顺带保护躲在后面的他。
他美滋滋地打着算盘，其他人却懒得听，越过黑脸的胖子走到最后一间房。
事故现场挺干净，没有挣扎过的痕迹，门口有一摊水渍，一路绵延到卧室。
卧室的门没开，从外看锁扣还是好的，但是敲门没人应声。
“你们谁力气大，过来踹两脚，门锁打不开。”元前抱着手臂给他们让开个发挥空间。
傅明青不说二话，上去两脚踹开门，门后咣当一声。
什么东西倒下了。
齐闻秋捂着鼻子，环视四周，捡了根撑衣杆远距离怼开门。
木门后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他人呢？死了也得有尸体吧，昨天死的那人尸体都没收拾得这么快。”元前光出了张嘴讨论，没有要靠近的意思。
“有啊，用你的蠢脑子好好想想。”胖子专门呛他，宽大肥硕的手推开门，头往门后敲，看见一具被扒了脸皮的尸体。
血液沾湿了白裙子，经过一晚上的发酵，已经变成了黑红发硬的固体。
尸体垂着头，撅着屁股倒在地上，额头直挺挺地怼在地面，才过半个晚上，尸僵都快成型了。
用脚给他翻个面，发现他的嘴大张着，舌头痛苦地往外伸，尸体没有太重的味道，主要是湖水里腥臭淤泥的味。
“两只鬼，其中一只，可能是扒掉脸皮泡进湖里淹死了，另一只嘛，不清楚。”
胖子说出自己的推断，他扭头催促：“都到这个时候了，你们有什么线索就别藏着掖着了吧？”
这话的意思是说他想合作，但齐闻秋没从他眼底看到几分诚意，只有奸诈和狡猾。
这人不是好的合作对象，但考虑现在他们的处境，短暂合作一下也没问题。
“你能搞定扒皮鬼？”齐闻秋放下撑衣杆，侧目打量他，纤细的指尖轻敲手臂，特别的银灰色眼眸不似活人。
胖子饶有兴趣地看他的眼睛，满脸横肉快把眼珠子淹没：
“我当然能，你们呢？能解决壁炉边的男人？准确来说，该叫他女主人。”
这人是什么时候发现的？齐闻秋心下惊讶，面上却没表现出来，迈步朝胖子靠近。
后者藏在身后的手动了动，傅明青猛地拉住齐闻秋：“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