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聂芙挽坐在床榻前,任由子苓给自己擦药膏。
子苓伸手轻柔按摩她的手背,喃喃低语:“夫人,这手本就烫红了,还打侯爷一巴掌做什么?看你这细皮嫩肉的,下次你要是动手,直接告诉我,让我来!别把您手打疼了”
聂芙挽一怔,她本以为子苓会说些什么,谁知竟然是要帮她动手。
佩兰站在一旁,打趣道:“你敢动手打侯爷?”
子苓闻言轻哼一声,语气傲娇:“有何不敢?侯爷若再欺负夫人,我就敢打”
“侯爷!”子苓话语未落,却在眼角余光中瞥见门口的身影,顿时吓得脸色苍白,连声音都开始打颤。
聂芙挽也感受到了异常,抬眸看向门口,只见站在那里的正是谢知烬。
他的眼神深邃冷漠,犹如寒冰刺骨,让房间内的气氛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子苓吓得低下了头,不敢再说出一句话,刚才说的有多硬气,现在就有多怂,心中暗自祈祷刚才的话没让侯爷听见。
“你们先下去。”聂芙挽挥了挥手,示意两人离开。
“是。”佩兰欠身离开,而子苓更是如释重负,急匆匆地溜出了房间。
只是路过谢知烬的时候,依稀能感受到侯爷那仿佛要杀人的眼神落在她身上,吓得子苓打了个寒颤,脚步更加急促。
当两人走后,屋内恢复了安静,只剩下聂芙挽和谢知烬两人,一时间,气氛变得微妙而沉寂。
夜幕笼罩下的房间里,烛光摇曳,投下斑驳的光影,映照在聂芙挽温婉瑰丽的侧颜上,勾勒出她清秀的轮廓。
谢知烬不禁看得入了迷,他以前怎么没发现,聂芙挽竟这般好看。
只是她那眼神冷若寒霜,无半点温软可人。
聂芙挽冷冷地注视着走进房间的谢知烬,嗓音极冷:“侯爷,这么晚了,你来是有事吗?”
只见谢知烬冷笑一声,踱着步子朝她走来,目光中闪烁着危险:“聂芙挽,你不是嫌我不跟你同房吗?今晚,我们就把此事办了。”
说话间,他伸手脱下了外衣。
随着谢知烬的靠近,一股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
聂芙挽有点想吐。
“离我远点。”她猛地推开谢知烬,声音带着一丝厌恶和抗拒。
谢知烬被她推开,整个人愣了愣,随后冷笑反嘲:“呵呵,现在装上了?这不是你一直以来最想要的么?我现在给你,你怎么反倒不要了?”
聂芙挽不知道他到底喝了多少酒,酒气直冲鼻腔,他整个人已经醉得不成样子了。
她看着他醉意朦胧的眼神,“你给我就得要么?以前是我瞎了眼,才会觉得你是香饽饽,不过现在,我已经不稀罕了,就算侯爷想要,也得问我愿不愿意。”
谢知烬抬起迷离的眼:“你说什么?”
“侯爷听不懂吗?我对侯爷,已经没了之前的感觉,剩下的只是厌倦。”还有疲惫。
聂芙挽毫不留情的道出心底的话后,冷冷赶人:“侯爷既然醉了,就早些回去休息吧。”
谢知烬被她的话气得无法自制,他双眸喷火,怒吼出声:“聂芙挽,你是我妻子,除非我死,否则你别想跟我和离,更不能背着我去找别的男人。”
聂芙挽心中震撼,从前的谢知烬虽然霸道专横,但也算温文尔雅,从未像今日这般失态过。
“呵”她冷笑,讥讽道,“侯爷,我记得曾经你说过,娶我非你所愿,哪怕娶了,你也绝不会对我产生半点情愫,侯爷现在这样,难不成是喜欢上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