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你既然当了几年实习守墓人，应该也参与过不少任务吧，有没有亲手干掉过超凡生物？”
路平的声音将苏白从出神的状态中唤醒。
对于这个问题，苏白并没有过多思考就给出了答案，“当然有，而且还挺多的。”
“挺多？”路平来了兴趣，追问道：“那你干掉过的最厉害的超凡生物是几阶？”
苏白不假思索道：“二阶。”
路平狠狠翻了个白眼，“你以为你是陈楚生啊！”
苏白笑了笑，摊手道：“好吧，其实我当实习生这几年都是从事文员工作，从来没有参与过战斗任务，也从来没有和超凡生物交过手，所以至今为止，我也还是九阶超凡者。”
“这才对嘛，”路平低头看了下手表，起身说道：“时间不早了，我还得回去开个会。回头你把你的学生证拍照发给我，过两天我闲了去学校找你。”
“开警车来？”
“共享单车。”
“好吧。”
苏白点点头，目送着路平离开。
此时的咖啡店门外，站着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秃顶男人，在路平推门而出的那一刻，秃顶男人忽然有了细微的动作。
与此同时，一股微弱的神谕气息从他的体内迸发。
苏白不紧不慢地喝了口咖啡，再将杯子重重砸在桌面，发出“嘭！”的一声巨响。
随着玻璃碴子的散落飞溅，伟岸的力量骤然降临，宛若一柄沉重的开山斧狠狠劈砍在秃顶男人的脑海。
在这一刻，时间变得极缓极慢，整个世界仿佛忽然变成了一张黑白色的素描画。
而在这张黑白色的素描画中，秃顶男人的身影像是被橡皮擦去，一点一点消失不见。
路平推开咖啡店的大门，匆匆走远。
过往路人和车辆仍然在夜色中行走与驰骋。
没有任何人注意到秃顶男人的突然消失，也没有人注意到他曾经到来，甚至就连门外的摄像头都没有捕捉到秃顶男人的音容相貌。
就像是他从来都没有出现过。
苏白脸色淡漠，两指并起轻轻敲了下桌面。
于是，飞溅向四面八方却还没有落下的玻璃渣迅速倒飞回拢，重新变成了一个精致的玻璃杯。
苏白捏起杯脚，迎着女服务员走来的方向轻轻举起，晃了晃。
“可以续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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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平走出咖啡馆后，在路边用手机扫了辆共享单车，一路骑着回到了治安所。
治安所的大门外，站着一个穿着保安制服的老爷子，他看到路平骑着单车走来后，乐呵呵地和路平打了个招呼，“路主任，你可算是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