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合格的死士,需要掌握众多技能。
打扫卫生这种,甚至都不是能拿出来说的优点。
敖译几乎没有什么适应阶段,就顺利上手了。
等收拾好一切,用时还没有韩文轩的一半。
苏牧尤大方的给了他白色的补药丸子。
撒了谎,自然要给他圆上。
这种‘具有成瘾性’的东西,怎么能吃了一次就不吃了呢?
敖译单手捏着自己的奖励。
在大手对比之下,药丸的存在感都弱了不少。
也不知道想了什么,他蹙起眉,神态像极了背水一战的士兵。
不过,这份气魄却不是出于想要反抗现状。
而是果决的张嘴吞下了药丸。
苏牧尤就在一边,忍笑瞅着他自己演了一番大戏。
看来,他的忽悠还是有效果的。
白色的补药丸子掉入腹中,被扫过的味蕾泛起了淡淡的回甘。
有点甜。
敖译眸中闪过了一抹意外。
苏牧尤于他身侧经过,意味深长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好像在说:只要听话,一切都好商量。
随后,不管敖译的心情有多么的复杂,扬长而去。
韩文轩昏迷过去的这段时间里,院子里较为平静。
平静到躺在椅子上的苏牧尤踹了踹敖译的小腿,“小零,你怎么不关心一下韩文轩?”
要不是他们早就坦白了,这样子还真不像是旧相识。
敖译低头扫了一眼自己裤腿上多出来的脚印,心中无奈。
死士沉默寡言,从不主动说话。
但听到问题,总要回答。
“我效忠的是韩老爷子,与他不熟。”
否则,小心眼的大祭司就会把黄连融进药丸子里,让他早中晚吃三颗。
还必须是精细品尝,融在嘴里,不可囫囵吞下。
敖译垂下了眼帘。
嗯,幼稚的惩罚手段。
话说回来,这药丸确实有效。
吃完后精神抖擞,劲儿多的没地方使。
即便这期间又放了不少的血,身体也毫无亏空虚弱之感。
在此前提下,大祭司嘴里神神叨叨说的副作用,也越发的有可信度了。
做完最后一个任务,原本可以恢复自由身的死士,如今又被迫绑在了别人的身边。
苏牧尤又不轻不重的给了敖译一下,让脚印凑成了对。
“是前效忠者。”他更正了对方的说辞,“那看在韩老爷子的份上,你难道没有多一份的关注吗?”
敖译顿了顿,在他的打量下缓慢摇了摇头,“我欠他们的,已经还完了。”
在成为死士之前,他是一个被抛弃在路边,被人牙子捡走的弃婴。
因异色的双眸,被视为不祥,被欺负打压。
也没有人敢买他。
直到韩家家主路过,哈哈大笑,说要看他能有多大的本事。
因此,训练不论多苦多累多危险,敖译都没抗议过一句。
他成为了韩家最锋利的刀。
暗中处理了不知道多少腌臜事儿,剑下亡魂早已过百。
身上遍布的伤痕,一大半来自任务,剩下的皆是为了保护对方而受的伤。
要不是命硬,估计跟黑白无常、牛头马面都混熟了。
敖译不是什么高洁的君子。
但韩家家主续了他的命,韩家教会了他武功,这些恩情他铭记心间。
是以,即便喂给死士的毒药无法限制他分毫,也并未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