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聊天窗口就此关闭。”
随着滴的一声，人工客服的声音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没有任何起伏的电子音。
“请为这次服务打分，5分：非常满意。4分：还算满意。3分……”
播报还没说完，苏牧尤直接给了个五分。
打工人都不容易。
与此同时，拐洞拐也随之从小黑屋里被解放了出来。
它怯懦又谨慎，期期艾艾的开口：“宿主，你刚刚跟客服聊了什么呢？”
“聊了聊你不晋升自己，反把积分拿去买小说的事情。”苏牧尤的声音很轻，但一人一统是灵魂绑定，不用担心对方听不见。
而这种轻柔的音调，在此情况下反而更显吓人。
拐洞拐自动代入做错事被老师教育的学生角色。
畏畏缩缩，却又想要挣扎一下，“也不是完全没有晋升，上个世界出结算后，我就升了一级呢！”
苏牧尤颔首，难怪这个世界的拐洞拐话多了不少。
原来是升了级所以开了一部分的‘灵智’。
不过并不是很讨厌，毕竟对方也是担心他会走错路而害了自己。
他神情自若，似是随口一提，“哦，那你现在是什么等级的系统？”
拐洞拐浑身一抖，细弱蚊吟，“c级。”
宿主从d升至a，系统从d升至c，大家都有美好的未来。
苏牧尤陷入了思考。
听完人工客服的讲解之后，他便更加确信爱人的不寻常。
对比其他的配角，主角会觉醒自我意识的可能近乎于无。
贯穿了全文的描写，让他们几乎时时刻刻都活在‘镜头’下。
那些偏爱的设定，也是一种对傀儡彻底掌控的枷锁。
员工无法扮演主角，除了世界意识的监控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主角根本不需要扮演。
他们并没有像配角那样意识到自己被文字桎梏束缚。
所以，根本不会摆烂逃跑。
而他的爱人却屡次打破常规，跟着一起游走了那么多个世界……
苏牧尤的洞察力并不弱。
从任务难度上来看，他就知晓不仅人会被分成三六九等，那些小世界也是一样的。
上位者不需要遵守下位者的规则。
一如修仙界的修士，轻松的一挥手，便可覆灭凡人的城池。
对方的真实身份，一定不简单。
或许，爱人的存在根本不需要他藏着掖着。
这件事，领导层未必不知晓。
毕竟，主角高光点和主角爽度值这两个东西，跟走剧情的炮灰反派也没什么太大的关系不是吗？
苏牧尤垂下了眼帘。
这两项指标，说是对他的要求，不如说是对他爱人的。
让对方不要放飞自我，崩掉属于‘主角’的主线任务。
而他，只不过是其中的纽带。
苏牧尤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气。
今天的cpu真是高强度运行了呢。
拐洞拐见自家宿主在自己说出‘c级’这个答案后，又是沉思又是叹气的，心情越发的忐忑。
生怕对方利用高级员工的权限，申请更换绑定系统，它连忙出声许下承诺，“宿主，从今天开始，我一定会努力升级的！”
大腿，别走qaq
苏牧尤从沉思中回神，在有关爱人的事情上，决定顺其自然。
给对方多一点即便暴露了也不会出事的信心。
回归正事，“嗯，我不过多干扰你自己的积分使用，但起码要保证跟上我的步伐。”
系统会随着升级变得越来越聪明这件事，确凿不移。
撇开私心的小秘密不谈，确实利大于弊。
它当即表明自己的态度，“好的好的，我现在就去整理一下我的资源，挂二手市场卖给其他系统攒积分升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