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体内明明有无上仙决，却让我来教你。”
“真是太愚蠢了。”
我脸色大变，想不到老人一眼就能看出我体内的状况。
“不过看起来，你似乎无法修炼这无上仙决。”
“真是讽刺啊，谁能想到，你有了如此可怕的机缘，却无法好好利用。”
我看着眼前这个叫天辰的老人，这可是上古炼气士。
“听你的口气，真仙道似乎与假仙道发生了一场大战。”
“对的。”
“结果呢？”
老人艰难挪动了一下手臂，苦笑的指了指周围：“这不就是显而易见的结果吗？”
“这到底是为何？”
“真仙道怎么可能不敌假仙道呢？”
我心中十分诧异。
真竟然不敌假，这实在是太讽刺了。
“这有什么。”
“劣币驱逐良币罢了。”
“这些年大离皇族经常把有灵根的子女带到我面前。”
“我通过研究他们，发现了灵根的存在。”
“我不得不承认，灵根这种东西，真的是虫子最伟大的发明。”
“正是灵根的存在，让假仙道战胜了真仙道。”
我心中已经有了明悟，忍不住问道：“根据我的观察，有灵根的比例应该是万分之一。”
“一万个人当中，就会出一个灵根。”
“不过大多数都是五灵根，或者四灵根的杂灵根。”
“而传说中的天灵根，却是极其稀少，恐怕是亿中无一。”
老人看了我一眼，衰老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自嘲。
“亏我们还自以为正统。”
“真仙道的修炼，却比假仙道艰难无数倍。”
“真仙道的确不需要灵根，也不需要任何筑基丹，这并不代表着容易。”
“恰恰相反，根据我的观察，真仙道要比假仙道难上数千倍。”
“就比如我们虽然没有灵根的说法，却也有根骨的说法。”
“想要有一副修仙的根骨，不是那么容易的。除此之外还要有悟性，要有道心。”
“我算是天赋平庸了，可即便如此，我的师父找了十几年才把我从芸芸众生当中找出来。”
“不仅如此，跟我进门的弟子好多都已经放弃修仙，成为了凡人。”
“我们门派，加起来不超过百人。”
“这已经算是一个大的宗门了。”
听到这样的话，我突然有感而发：“道隐不可见，灵书藏洞天。吾师四万劫，历世递相传。别杖留青竹，行歌蹑紫烟。离心无远近，长在玉京悬。”
李白一生求仙，虽然被称为谪仙人。可实际上，却一生未入大道。
“所谓修仙，本就是一段漫长的道路。”
“也许，这就是真仙道败给假仙道的原因吧。”
“在我们那个时代，修仙是极其寂寞的事情，有各种各样的流派，都需要漫长的修炼时间。”
天辰有感而发，目光看向了我：“正如你感慨的那样。”
“道高路远，大多数人一生都在追求仙缘，却一生都没有任何进展。”
“在我们的时代，修仙者是极少的。可同样是可以修行成仙人的。”
“就比如我家几个祖师，就已经飞升成仙，成为天庭的一员了。”
“那真让人羡慕啊。”
我拍了拍手，却是一脸的淡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