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温泞夏哄着人,带着他来到已经收拾好的床铺边,亲自上手宽衣解带,给帝王换上寝衣,又去找来自己的,想去屏风后面换,却被帝王拦着,只好就这么换好了衣服,被帝王拥着躺在龙床上。
他躺在内侧,面朝帝王,被帝王一手圈住。
两人靠的极近,像是呼吸都融在了一起。
太近了。
温宁熙想。
白日里或许还能冷静,可入了夜,神智就像是蒙上一层纱,身体也本能的贴了上去,与他十指相握。
“陛下……”
温泞夏轻轻唤了一声,青丝落下,夜色越发的深沉。
盛时瞪大了眼睛,对上那双漂亮的眸子,只觉得胸口滚烫。
夜色越发的深沉,红烛落在窗上,明明灭灭,殿外突的下起了细雨,打在洁白的玉石阶梯上,滚落的水珠连成一片,渐渐形成小小的水洼,被细雨击打的出现片片涟漪。
也不知什么时候,雨停下了,太监宫女们赶紧将阶梯上的水洼扫去,免得第二日帝王踩上去,让水溅到龙袍上。
……
盛时醒来的时候,天才蒙蒙亮,他看了眼落在满地的碎布,皱着眉头下了床。
小心将被子盖好,盛时低头在温泞夏的发间落下轻吻,这才随意拿了一件衣衫穿上,大咧咧敞着胸口朝外走去。
早就听到里面动静的太监已经站在门外候着,看到眼前寝宫的门被拉开,连忙低头,“陛下,是否要准备洗漱上朝?”
“不去了,让他们都回去。”
盛时只是出来说一声的,等说完就立刻关上门,也不管外面太监要哭了的表情,回到内殿就扯掉衣服回到床上,将床内侧的人抱进怀里,满足的蹭了蹭。
“盛时……”
怀里人发出一声低喃,随后又沉沉睡去。
“真是……”
盛时听着怀里人沙哑却依旧好听的声音,龙又觉得行了,但看着他眼角未退的红色,还是歇了心思。
昨夜已经泡了冷水澡了,不想一大早还继续泡。
其实龙也没做什么,就是把凡人欺负哭了几次,然后告诉了他自己的名字,随后看他睡着了还去泡了冷水。
想着,盛时觉得自己有点委屈,没能把人全吃了,憋屈死了。
于是憋屈的龙看着凡人,最终还是跟着一起睡了。
早朝什么的,不想去。
……
朝政殿。
六部尚书此时正凑在一起,商量昨日陛下赐给他们的美人要如何处置。
“就算五年一次上供,这后院也要装不下了。”
工部尚书摸着自己两瓣小胡子,嘴上说着抱怨的话,但脸上却笑呵呵的。
“陈大人怕是快活了一晚吧?”
兵部尚书一如既往的黑着脸,双手插在大袖里,昨个没抢过这几个老东西,现在心情正不好呢。
“话不能这么说王大人,难不成你带回去只是放着看的?”
工部尚书陈大人依旧笑呵呵,但话里话外都在说兵部尚书王大人不行,只留着看用不上。
“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夫人带着孩子回了好几次娘家了,还有的脸来说别人。”
兵部尚书嘴巴也不是摆设,一句话就把工部尚书说的脸色发黑。
他确实爱玩了一点,一房一房的小妾往家带,好几次气的夫人带着孩子回了娘家,他这才连忙去追人回来,然后老实一段时间后再继续。
“好了,别吵了,大家都是同僚,何必闹成这样呢。”
这时候刑部尚书站了出来,在两人之间当和事佬,左边安抚一下,右边安抚一下,很快三人又聊到了一起。
一旁的户部尚书霍行真看了眼天色,有些疑惑的出声,“这眼看着时辰就要到了,怎么也不见陛下?”
“不急,陛下总要晚些的,或许再等等就来了。”
户部尚书胡思远一脸淡然,丝毫不觉得帝王晚来有什么问题,毕竟这位也不是第一次晚来了,怕是还要等些时候。
霍行真听了这话,还是点头认同道,“胡大人这话有理,那便再等等好了,本官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向陛下汇报。”
“哦?霍大人何事需要询问陛下了?”
这时,一道陌生的声音突然插入,霍行真抬头看去,就看到了一白面小生朝着自己走过来,脸上还带着一抹笑,此人正是都察院御史张有恒。
“张大人,背后听人谈话可不是好习惯。”
霍行真神色淡淡的说道。
“欸,那怎么能叫偷听呢,我是走过来刚想打个招呼,恰巧听到的罢了。”
张有恒连连摆手表示自己并不是偷听,还煞有其事的说自己只是路过,听的几位尚书眼角抽搐。
这狐狸凑过来到底要干嘛?